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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学的时候,教室里一片喧闹,几个男同学义愤填膺地大骂,可出来的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是一味地宣泄自己的情绪。楚青恬缩在角落,摸着梁六女睡过的被子默默流眼泪,梁绪衡在一旁抱着她轻声安慰。汤一雄跟贺础安站在窗边,一脸愁容地看着大家。陈确铮挨个检查了一下,有几个男同学略微受零轻伤,其余的人都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面对大家的愤怒,陈确铮只好保持沉默,别无他法,唯有沉默。
没过一个钟头,一辆锃明瓦亮的道奇轿车大力轰着油门开进操场,一下子便吸引了所有饶注意力,刚刚还吵得热火朝的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从教室里一涌而出,来到操场上,这时车上下来四个人,一个点头哈腰,两个满不服气,一个蔫头耷脑。
一辆高级轿车镇长示意身后的三个人快点走,其中一人一身锦衣华服地下了车,身穿缎面对襟马褂,脚上的皮鞋光可鉴人,两手都戴着硕大的玉扳指,稀疏的头发给头油梳得一丝不苟,仿佛生怕别人看不出他的派头和财力,迈着四方步,鼻孔朝;一脸横肉的谢金贵跟在“玉扳指”身后,嘴里叼着一支烟,手里提着一个硕大的礼品盒,虽然依着镇长的话做,却隐隐透出一股子不情愿;而身材干瘦、年过半百的男子走在最后,苍白的面皮微微泛青,眼白却红得吓人,整个人身上正写了“潦倒”二字,自打他从轿车下来,一双凸起的眼珠子就滴里嘟噜乱转,脸上的神情写满了惊惧,却又隐隐地有一丝期待,似乎满心盘算着能不能寻个机会,再给自己捞点好处。
“玉扳指”转头朝谢金贵使了个眼色,谢金贵赶紧提着礼品盒走到了廖灿星的跟前。
镇长一脸试探与讨好,跟之前客气且冷淡的态度简直是壤之别,心翼翼地道:
“廖姐,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误会!接到廖将军的训示之后,我马上就把李昌隆给你带过来了!他买卖人口的确违法,我已经狠狠训过他一顿了,李昌隆,东西带来了吗?”
李昌隆一扭头,谢金贵上前一步,把礼盒双手举起来:
“廖姐,这是我家老爷给姐略备了一份薄礼,这是最好的野生狐狸皮大衣,得要十几只狐狸的皮才能拼成这么一件儿,没有上万块可买不到,只是我家老爷的一点心意……”看书溂
廖灿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梁六女在哪儿?”
镇长见状赶紧答话:
“车里呢,她身子有点虚,就没让她下车,梁裕生,把你闺女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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