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唉!总是这样。”拜尔像是一位高贵的、被折磨得不堪忍受的苦行者般吟诵道。他的人皮外科手术大褂上的面容们都无声而悲苦地哀嚎与哭泣着为他的吟诵做着和声。“总有人不理解我的行为,用他们的低级的、充满原始兽性的脑子和本能趣味来理解我。我的工作至关重要!我的工作还没有做完哪!” “艾多隆这个蠢货,也想把我弄回去关在他的小笼子里替他制作更多的新战士与愉快药物。总是这样,总是有一些不知道真理与我所做的工作对这个宇宙有多么重要的人想让我回去做一些乏味而不值一提的工作。” 还有的话是他没有说出口的:或许他应该趁此机会离开维萨里乌斯号,或者干脆让她在自己离开后过载反应堆,这样法比乌斯就可以伪造自己死亡的消息,悄悄离开这里,回到他的大本营重新开始他的工作,并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作为“已死者”而不受额外的打扰。 至于以他侍从官自居的吞世者药剂师与其他人,拜尔不禁想到方才他离开前朝其他人方向望去的最后一瞥。 他们定然已是凶多吉少。 他轻轻叹了口气,唉,他可怜的、忠实的老伊格丽!还有她那对狡猾又敏捷的、很有潜力的双胞胎外孙女。太可惜了。他应该要她把双胞胎交给自己一起逃亡的。光是拖延时间的话伊格丽自己就够了。 至于其他向他学习的人,别的也就罢了,只是在他的第一个学徒奥兰德也已死去的如今,他不知何时才能再得到一个如阿里安这样好用又能替他安排妥当一切的人才了。 但即使是思考了如许多的事项,拜尔的大脑与他手术背包也默契地拒绝过多回想起刚才朝他们冲过来的那个闪着金光的银色身影。 那座机械里面绝对是福格瑞姆。 无论是灵魂的触感、挥舞武器的细节还是动作中的小习惯,法比乌斯作为同凤凰大君认识时间实际上最长的目前存活于世的阿斯塔特完全可以确定。 但那张脸,首席药剂师也同样异常熟悉,他甚至有着那张脸与身体主人从一个细胞开始分裂的所有记录,他为凤凰大君那迫切而无止境的需求订单已经克隆过那张脸和他的主人许多、许多次。 而且最最、最最要紧的是。 假如这个闯入者的灵魂其实是福格瑞姆,那么居住在恶魔宫殿中的那位四臂蛇尾之人又是谁? 非但他自己从前确认过,而他的女儿、他最最看重的女儿美露莘也同样在后来多次向他确认过那是福格瑞姆的! 法比乌斯心思电转。 莫非那任性的亚空间实体与他的王储又有了什么新玩法? 如果是这样,想必他忠实的女儿很快就会前来通知他。 还有那个…… 一想到被自己藏在密室深处的那个秘密,法比乌斯皱起了眉头。他的秘密太多,而这个秘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太过棘手。 所以还是赶紧从机库离开这里,带上那里的噪音战士,然后让维萨里乌斯过载反应堆吧。 他思索着,并开始联络他忠实的驾驶员仆人,督导者沃尔,他的大脑现在被保存在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中,脸孔则由抛光过的黄铜制成,人们可以通过透明的头部看到连接着视觉神经和生命维持系统的大脑工作状态,这是法比乌斯认为值得被他增强的少数舰船军官之一。 很快,沃尔回复了他主人的命令,并开始有条不紊地向下层甲板虔诚崇拜机械与反应堆的变种人部落依次发布命令。 沃尔的服务总是如此令拜尔感到可靠。那么等他离开这条船之后,一切钢铁之手、艾多隆的来使或者任何福格瑞姆与费鲁斯·马努斯都不再会是困扰法比乌斯的问题了。 在战舰反应堆过载的恒星级高温与虚空的绝对寒冷面前,一切生命都将是平等的。 ———————— 维萨里乌斯号的侧面机库在数个世纪的遭受不同试验催化的生长中已经变成了一种人类机械、灵族灵骨还有混沌组织混合在一起的“巢穴”。 他很早就发现了,相对于艾达灵族那些专门用以引导灵骨生长成他们所需要的结构与尺寸的灵能者来说,噪音战士的合唱与噪音由于同样混合了亚空间能量的影响,同样可以加速和催化灵骨的生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