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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于包税搬去了远郊,所以人们不得不以依靠人力,一次次将小麦背到包税所。在这期间,有4个人因溺水,或者滑下陡坡而死。同时,运至包税所的小麦却有很多因为受潮,而只能按半价折算。”
罗伯斯庇尔努力压抑着愤怒,为约瑟夫翻出与斯蒂安镇相关的文件:“这时,勒科努提出,如果镇民愿意缴纳‘运输费’,那么他也可以去镇上收税。
“农民们无奈只得同意。而所谓的‘运输费’几乎是粮食价格的70%。
“从那之后,勒科努便将‘运输费’固定在了税金里,每年都要加收。我大致算了一下,这4年间,他一共从斯蒂安镇收取了12万法郎的‘运输费’。
“据前来申诉的镇民说,如今镇上近半的女人都不得不去临近的昂热等大城市站街,以避免家中破产……”
约瑟夫的胸口剧烈起伏——他今天算是被这群包税人刷新了三观。这一早上工夫,罗伯斯庇尔已向他讲述了太多这伙人的无耻手段——
例如,他们会专门给不认识字的农民开具有问题的完税证明,而后,再登门以逃税罪,强占他们的家产。后者就算去法院告也无济于事。
他们会用“特制”的丈量工具测量农民的土地,以此来多算税额,甚至将公共用地计入需要缴税的范围。
在之前贵族特权还未废除的时候,就连贵族的鸽子落在谁家,包税人都会立刻上门征收“鸽税”。而这原本是饲养鸽子的人,才要缴纳的税。
至于什么私自设立税种,什么随意殴打欠税人至死,非礼欠税人的妻女之类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
罗伯斯庇尔闻言一怔,诧异道:“殿下,您是指我以前做的什么事?”
约瑟夫摆了摆手:“没什么。”
他指的自然是历史上罗伯斯庇尔和马拉等人签字砍了所有包税人的事情。这里面虽然有错杀拉瓦锡这样的遗憾,但以今天的所见所闻来看,类似的冤案绝对不多。
待罗伯斯庇尔大致汇报完了这段时间以来民众对包税人的控诉,而后神色肃然地询问:“殿下,对于这些人,您看要怎么处理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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