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杨绮却没有说话,只是在沉思。从这萧景哲的言辞中可以推断出,他的穿越方式和自己很不一样。首先,他肯定没有什么“变身萌妹子”之类的情形出现。然后,也绝不是梦入异界的形式。那所谓的时空囊,应该就是他完成穿越的媒介了。 但自己为什么和他不一样?是每一个天选者都各不相同,还是说——即便在天选者中,自己也是特殊的? 现在这些都很难说,因为情报还太少了。比喻一下的话,现在的天选者如同盘古开天后出现在洪荒大地上的第一代生灵。这些生灵懵懂、不知道前路所在,并且或许举世茫茫都很难看到同类。没有一个量化的、即成的规则,来对这些存在进行归类。就如同很久以后的修真界流行的等级划分制度,对于洪荒的初代生灵来说毫无意义。 这些初代的生灵,是艰辛、迷茫的。 不过同样,这些生灵往往也都很强。 等再过段时间,收集了更多的情报之后再判断吧。不过从现在起,也必须开始关注天选者世界了。眼前这个萧景哲就是个好窗口,现在看来,他只是一个单纯找同类的家伙,没什么恶意和不好的念头。 “问一句,”杨绮端起了酒杯:“你从小到大的生存环境是不是都很单纯?而且接触到的其他天选者也都很……怎么说呢,善良吧。” 但萧景哲却笑了,笑着摇摇头:“不,正相反。”他也端起了酒杯,阳光的笑容中带着沉重:“我从小生长在一个类似宫斗剧一样的环境中。那是一个很大的家族,尔虞我诈、机锋遍地、陷阱处处。可以说,电视剧上有的,我都遇到过。没有的,我也遇到过。” 杨绮讶异了:“那你还这么……”一时间,还真难找到萧景哲的形容词。 “我知道你的意思。”萧景哲耸了耸肩,笑的很好看:“但恶人谷里还能长出小鱼儿呢。人的天性,可以掩盖、可以扭曲,但只要遇到合适的环境,就会重新焕发生机。”他看向了窗外:“知道吗,至今为止我穿越了两个世界。这两个世界中过的都非常的艰苦,但却是我至今为止过的最为快乐的时光。在那些导师们、战友们的扶助下,在那血与火的日子里,我忽然明白了自己想要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他又回过头看向杨绮,目光深邃透亮:“我看到你,感知到你,就知道你和我是一路人。梦想这种东西,曾经痛苦抛弃过,然后又艰难的抓回手里,这样的人,是死也不松手的。” 这一瞬,杨绮发现这萧景哲和自己有些相似。准确的说并不是和“杨绮”相似,而是和“杨奇”相似。那澄澈的眼睛里好像有天空大海一样,那并非是少不经事的纯,而是心通神透后的真。 这一点,绝不会看错。 所以杨绮举起了杯,嘴角一勾,首次自报家门:“山东省,济平市,杨绮。你可以叫我——女王大人。” “哈哈,好啊,我觉得这个名号很贴切呢!”萧景哲也举起了杯:“北京市,海淀区,萧景哲。你可以叫我——惊蛰。” “敬瑰丽奇幻的世界。” “敬千古未有的白夜。” 两杯酒,共饮而尽。 接下来,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情报。说是交换情报,杨绮这边能交换的也不多,大多数时间是听着萧景哲在说,她偶尔提问。当然,这种交流没有涉及到个人能力的隐秘情报。在这次的交流中,杨绮知道每一个人的界痕都是不同的,如同独一无二的身份认证一样。而且颜色、复杂程度、位置,也都不相同。 据萧景哲的介绍,至今为止他见过黑色的、红色的,还有他自己的银色的。黑色的似乎最为简略,红色的复杂一些,他见过的最复杂、精确的图案就是他自己的。杨绮想了想,那老兵就是黑色的,胸口三颗兽牙,的确不怎么精致。而萧景哲右手背上的棒槌,的确要精致优美的多。 就好像,老兵的兽牙就是拿笔随便弄了三个撇,只比涂鸦好一点。而萧景哲的锤子就是仔细画出来的,清晰明了。而杨绮也没有遮着掩着,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金色侧身像。 萧景哲当场就惊叹了,说这是他目前为止见过的最为精美、复杂、华丽的界痕纹路。 “其实,这界痕隐约间也是和能力有点关联的。你的界痕竟然就是你自己,还真是意味深远啊。”萧景哲的眼中闪烁着光,如同人情练达的圣贤。 杨绮淡然吐槽:“也就是说,你的能力就是个棒槌?” “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人情练达的圣贤立刻双手合十扬天求饶:“别再叫棒槌了行吗?弄得我自己都有点觉得像棒槌了,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至今为止,没人知道这些界痕的颜色、复杂程度到底有什么意义,或者有没有意义。但相信总有一天,可以解开谜团。 之后,萧景哲非常大气的献上了一个秘法,就是那种看穿别人隐藏界痕的秘法。 “喂,你也大方过头了吧!说,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没,啥都没有。其实就是个小技巧而已,或许有一天你自己也能琢磨出来。我教过别人很多次了,却没有一个能成功用出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学会,权当做一个实验好了。”萧景哲描述了技巧之后,便告别道:“这次来到济南,其实是参加一个山东卫视的访谈节目的。时间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过去了。我刚好在济平市认识另一个同胞,他人不错。过两天我去济平市找你,互相认识一下。咱们天选者,谁也不知道未来如何,所以一定要互相促进、互相扶助。”(未完待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