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宁夏镇之外,塞北草原上,贺兰山之前。 只见一人一骑站在那里。 她解下了头上的铁盔,任由草原上的寒风吹散了一头青丝。 她只是孤零零的骑着马站在那里,身着一身银甲,虽是女将,却巾帼不让须眉。 她不是花瓶,右侧马腹悬挂着一杆长枪,左侧则是一柄硬弓和一袋箭囊。 这是她准备与草原鞑子拼命的武器。 但是此时,她只是默默的在那里往前面远眺,直到一支规模浩大的部队,一支打着明军旗号,却驱赶着无数牛羊和马匹迎面而来的部队。 在这支部队的前方,朱楩其实早就发现了前方的一人一骑,只是之前距离有点远,所以看不清那是谁。 直到双方靠近到一段距离以后,朱楩才惊呼一声:“妹子,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跑到塞外来了?” 不是别人,那正是徐妙锦。 朱楩为了收服阿鲁台各部,这次出了塞外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当然其中更多时候,都是被阿鲁台最初绕圈子给耽误了。 要不是朱楩吓唬阿鲁台,还不知道得绕到什么时候去。 那个家伙,之前竟然带着朱楩与大军在贺兰山周围绕来绕去的,连朱楩都快记住贺兰山的一百零八种出入方式了。 也就是朱楩有自己的底线,否则换成别人,别说阿鲁台的妹妹,就是阿鲁台的老婆甚至是他的老母亲,那都。 其实阿鲁台的老母亲说是老母,实际上也就四十来岁,正是半老徐娘的年纪? 只是草原上的生活,导致其饱经风霜,才看起来有点老。 实际上连阿鲁台都只有二十岁左右,他妹子敏敏特和朱楩的年纪相当。 所以说。 呃,扯远了。 朱楩在认出眼前的一员小将竟是个女将,而且还是徐妙锦时,赶紧驱马往前快跑了几步,片刻后就来到了徐妙锦的面前。 “妹子,你怎么来了?”朱楩先是惊诧徐妙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接着脸色一沉,喝道:“胡闹,谁让伱出来的?唐杰那个老东西,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唐杰正是宁夏镇的指挥使,如今刚刚经历一次战争,出关入关只会比平时更加严格。 之前沈荣还隐晦提到,他能出关,正是因为使了点手段,包括但不限于行贿给好处这点把戏。 如今竟然连徐妙锦都给放出来了? 好你个唐杰,合着你横拦竖挡的,只是不想让本王出关是吧? 我特么弄死你信不信。 徐妙锦先是感到委屈,自己得到消息,疯了一样赶到这边关要塞,当得知宁夏镇守住了时,才终于松了口气。 可结果她没找到朱楩,而是被告知,朱楩竟然率部队北征塞外去了。 徐妙锦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她也知道自己一个人出征塞外简直就是找死。 可她还是放心不下,于是以魏国公徐达的名义,最后终于威胁守城将士打开了城门,还是趁着唐杰等指挥使没来得及反应之前,跑了出来。 然而当她真的与朱楩相遇时,他竟然敢吼自己? “你知不知道这里多危险?到处都是蒙古鞑子,万一你被人掳走了怎么办?他们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会把你吃了的。还是说你想给他们当老婆生孩子吗?”朱楩怒了。 他是又惊又怒,如今他已经多少了解过一些草原上的规则。 若是徐妙锦真被一支鞑子抓走了,偌大草原上,他该去哪里救她回来啊? “简直是胡闹,”朱楩怒喝道。 徐妙锦抽了抽鼻子,反而笑了出来:“你也知道担心我啊?那你知不知道,当我在京城得到消息,说宁夏镇危在旦夕,而你又要率领仅仅一万五千人马赶去驰援时,我是什么想法吗?”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我被人杀了,那也是我朱楩技不如人,战场上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朱楩仍然无比愤慨,就差破口大骂了。 徐妙锦摇摇头,一脸平淡的看着朱楩,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本就是来寻死的,也是来给你报仇的。我想过了,如果你死了,谁敢杀你,我就杀谁,大不了一死,与你葬在一起也算不错。” 朱楩张张嘴,想说什么,却突然觉得如鲠在喉,被一股什么感觉堵着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朱楩才苦涩着问道:“值得吗?妹子。” 徐妙锦笑了,说道:“谁知道呢。至少在听到消息时,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你凶多吉少,没有人觉得你能力挽狂澜。当时我就在想,原来你对我那么重要。” “朱楩,你就是一个混蛋你知道吗,从洪都相识开始,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对我那么好?” 朱楩想说我对你好还是我不对了?难道我还得给你道歉?对不起我对你太好了? 但是徐妙锦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控诉着:“从洪都到应天的一路上,你明知道我是女儿身还抱着我骑一匹马,你还觉得我能嫁给别人吗?” “你对我那么好,还给我讲故事逗我开心,在我一个人最无助的时候,也是你帮我的。” “入京以后,我本来已经死心,本来我对那什么狗屁滇王就不感冒,我都不知道他是谁。我曾经想过,如果木大哥你要带我私奔,咱们就跑了吧。” “哪里想到木大哥你就是那位滇王朱楩,那时候你知道我多高兴吗?可是你却在满朝文武的面前拒婚羞辱我。” “我本想和你恩断义绝。你又来找我。我想认命,所以去邀请李景隆,想着毕竟我是徐达的女儿,我不嫁给他,还能嫁谁呢?” “结果你又来了。” “明明你对我有感情,却又几次三番的折磨我。尤其是这一次,所有人都认为你必死无疑,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