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上官侯爵一饮而尽,不急不慢地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面上,他嘴角难得勾起笑容,但凡这个动作一出现,东方朔和司徒兰心中清凉,只怕是主上又要派活给自己去办。 果不其然,此二人刚饮下杯中酒水,上官侯爵便张口下发指令道“这个黄世良人心不古,胆大包天,手中有点权力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若是再让他肆意地发展下去,过不了多久,只怕他的主上是谁他都忘记了!这小人就是不能给他过多的权利,若是不把权利利用的淋漓尽致,皆以私用,狐假虎威,还真不知道自己这手中的权利,是谁授予,让其干什么用的?” 司徒兰因为刚被训斥,所以这会子功夫,也不该太过造作,收敛了脾性,闭嘴不言,一波眉眼抛去东方朔那边。 东方朔将其眉黛粉饰矫揉造作的眉眼,心中恶寒,脸上不动声色,目不侧视,一脸严峻。 到底东方朔还是把司徒兰的眼神看到了眼里,自知道这个时候的司徒兰已经不适合开口说话,而若是这话不由自己来说,气氛就会就变得冷场尴尬起来…… 尽管东方朔不喜言谈,倒也是个审时度势,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不说什么的主。 到此,东方朔会意,谦和张口接话道—— “那么主上的意思是……” 上官侯爵并没有急于回答东方朔的问题,转过身去,思量片刻,稳稳地坐了下来,下意识又看一眼子的酒杯。 这个是的司徒兰相当伶俐,从来不抢着干手脚活的他,不等东方朔走上前去,自己动饭飞快,抢在了东方朔的面前,赶忙低头含腰,给自己的主上斟酒倒水,一旁手脚勤快的侍奉着。 看到这里,东方朔心中敞亮,也不急于跟司徒兰争活抢功,把这等伺候人的工作,交由对方来干,也算是给对方一次表现的机会。 向来司徒兰就喜欢动动嘴皮子,素有“花腔”之称,人家司徒兰绝对是当干部的料,能说能忽悠,能骗能哄,人家动动嘴,下面跑断腿。 东方朔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愿说那么多,这上官侯爵身边有个这样的巧嘴八哥就够了,凡是过犹不及一个道理,一人一特长,司徒兰动嘴,总得有人动腿,何必跟人争一时口舌之快,少话多干活才是东方朔的生存之道。 与其玩空心思,讨人欢喜,套路算计,口沫飞溅,心术当诛,东方朔宁愿多干点身体力行的活。 虽然子身体上累了些,但是心不累,这样就够了…… 哪里想到风水轮流转,这天天以嘴上功夫引以为傲的司徒兰,也有今时今日,却要靠手脚功夫,来取悦于自己主上,还真是让人有几分唏嘘。 所谓惹谁都不要惹得有权的,即便一身才华又如何?你让你的上级不舒服,他能让你英雄无用武之地,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 上官侯爵全然不拿正眼看那司徒兰,倒是也享用他的服务,这方举杯而起,悬与嘴边,斟酌思量良久,方才开口道。 “这样,你们两个寻一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把这个黄世良给办了,做成意外死亡的假象,我这边会想办法给大哥解释一下,记着这家伙不管说什么,都试图让他彻底闭嘴,我不想听他解释的内容,也不想让他的那张嘴再出去多说什么对旁人无益的话,你命可明白?” 听到这里,司徒兰和东方朔顿时恭杯低头,领命道:“是——遵命主上。” 上官侯爵暗自心道:这旁人大概就是指的是大公子吧……看来二公子和大公子的感情真的非同一般,并非旁人传言那般。 说来这大公子在权门没少暗地里挤兑排挤二公子,而二公子却从来不计前嫌,依然对大公子恭敬有礼,不敢造次半分,明明二公子的能力早就在大公子之上,总是这般隐忍,有时侯连自己这个下人都觉得憋屈。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般重情重义的二公子,对于一个一直针对挤兑他的大哥,还这般维护,就别说咱们这些跟随其身边的下人了。 所以,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能跟着二公子这样的主上,当这是自己这个做下人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更何况二公子那些年对自己有恩大于天,不遗余力地救治自己身怀绝症的老娘亲,若不是二公子着意去寻那天下独一无二的天山雪莲,只怕自己的老娘亲早就已经在十年前,命归西去…… 东方朔的娘亲在东方家就是不一个不起眼的三房,他的父亲好色成形,三年五载就要往家里纳个新欢,岁月催人老,男人喜新厌旧,他的母亲经不起岁月蹉跎,便在东方家失了宠。 失宠的女人在大家族自然是被排挤被冷落,不多久东方朔的母亲就久病缠身,若不是上官侯爵命自己的军医来东方府上亲自给东方朔的母亲看诊,后果不堪设想。 待东方朔的母亲身体痊愈,上官侯爵竟然给东方朔的母亲求来一方圣旨—— 因为东方朔屡破战绩,战功显赫,特别钦封东方朔的母亲为三品诰命夫人,她的官阶仅次于东方朔的嫡长母的身份。 如此天大恩赐,东方朔明白,这便是上官侯爵特别的青睐,自己的母亲在东方家地位提升,日子也就好过了许多。 从此之后,东方朔对于上挂侯爵的崇敬发自肺腑,他时刻告知自己,自己这条命就是上官侯爵的,不论上刀山下火海,必当尽心尽力,绝不推辞。 到此,东方朔低头瞄了上官侯爵一眼,暗自兴叹—— 自己主上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显山不漏水,就把所有的事情给办了,并且总是关键时机,挺身而出,帮你化解危机,排除万难,事后也不求功,总是这般静若泰然,跟着这样的主上,自己无怨无悔。 此时,上官侯爵又饮了一杯,司徒兰满脸的殷勤,就像是一个做错的事的小孩,各种委屈可怜在妈妈面前卖好表现一般,各种讨家长欢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