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课题(2)-《分手后,林总惊觉他才是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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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要问这么详细吗?”秦依依已经懵了,不应该是遇到问题才解决问题吗?

    “所以相当于我们要先演练一次如何修补,才能针对问题找出应对方案,”任自闲直起腰,“幸好我们的画作虽然多,但问题都很清晰明朗,而学姐那组就不乐观了。”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秦依依问。

    “要调色,将宣纸调成和这张画的底色一样,才能进行洗画。”

    “嗯?”

    紧接着的一整天时间,任自闲都坐在桌子前面调色,她原本没有什么美术功底所以只能一遍一遍地调整。

    “这张画的最初的底色应该趋近于深一点的流黄色,但是经年氧化现在应该是焦黄色。”任自闲调整一个颜色之后均匀涂在宣纸条上,递给秦依依,“去用吹风机吹干看看。”

    “我好累,我觉得都试了上百次了!为什么这个颜色还没调好啊?”秦依依趴在桌子上,“已经十一点了,我能回家了吗?为什么学长还没有回来啊?”

    “他不会回来,”任自闲呼呼吹了两口气,把小纸条吹干,“他交给我们洗画,那就是让我们将前期工作全部做好,说白了,这三件作品,包括答辩的制作,都交给我们了。”

    正如任自闲所料,自从让他们洗画,曾荣就开始摸鱼偷懒,今天说是腰疼,明天说是感冒,竟然连续请了好几天的病假。

    莫文教授不管这些琐事,所有的重担几乎都压在了任自闲和秦依依的身上,几乎是每天早上睁开眼就扎在实验室里面。

    “用排刷蘸取七八十度的温热水细致地撒在画上,”任自闲一手拿盆,一手拿刷,缓慢操作。

    秦依依原本在国外学的是油画的修复,这还是第一次看古书画修复:“你怎么这么熟练?你真的是跨专业转进来的么?”

    刚开始她还不屑于半路出家的任自闲,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原本不是古书画修复专业的秦依依就已经将任自闲当做主心骨。

    任自闲一边操作一边解释:“用温水冲刷沾满灰尘污渍的古籍,水流带走褐色的脏污的同时可以增加纤维之中氢键的韧性。”

    答辩包括找资料,写文献综述,和整理编成部分。

    和文物打交道不仅要有手艺,更需要的是文献的支持。

    不是什么操作都能直接施展在文物上面的,所以就算新奇的想法天马行空,下手之前也得把心稳下来。

    任自闲他们这边按部就班地依照计划进行,而反观李尚尚那组就不太容易了。

    因为花鸟图的画心长时间粘粘在一起,传统的水闷法可以操作,但耗时过长,一周是远远不够的。

    更何况水闷法虽然传统,但稍有不慎就会损伤画心,为此李尚尚几乎翻遍了所有关于揭命纸的论文。

    李尚尚第一次带队做修复,当然是想要尽善尽美,花了整整两天时间翻遍了所有可能记载方法的古籍。

    态度也从最开始的信誓旦旦到现在的一筹莫展。

    任自闲猜想,莫文教授最开始的想法就是让他们六个人共同完成,无论多么庞大的工程量,六个人一起完成这幅画的揭裱工作也足够了。

    但是李尚尚非要大包大揽,除了邀功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夜幕降临,刚刚从埋头洗画工作之中的任自闲抬头就见秦依依还坐在一堆资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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