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何其悲哀!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好胆!尔果真心怀不轨!”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一曲歌罢,卦夫畅快大笑:“彩!” “诸位果真真袍泽也!” 樊护却突然坐直了身子,犹疑的发问:“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樊於期的那一声呵斥在经过墙壁、大门的阻隔后本就已经衰微。 在两百多名家兵同声高歌的声浪中更是只掀起了丁点水花。 饶是樊护耳聪目明却也只是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若是换做第一天,仅仅这点不和谐就足以让樊护暴起发难。 但正是因为第一天时樊护仅凭一声‘杀’就掀了桌子,杀奔正堂,让樊於期十分难做,所以今日的樊护反倒是不敢再因为这丁点猜忌便直接暴起。 卦夫慷慨而呼:“是我大秦敢于向六国挥刀的声音!” 一众家兵热烈的抚掌而赞:“彩!” 卦夫再次打起节拍,朗声而呼:“诸位袍泽,同唱!”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两百名家兵再次齐齐高唱,只有樊护佯做溜达的走到了院子边缘,侧耳倾听。 半晌过后,终于又有一道声音穿透大合唱传入樊护耳中。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休伤我主!” 隐约听到这句呵斥,樊护直接拔出长剑,怒声而喝:“正堂有异!” “诸袍泽,护卫家主!” 一声令下,不只是樊於期的家兵,其他所有将领的家兵全都在一瞬间停下歌声,抽出腰间长剑。 卦夫没有拔剑,只是张开双臂挡在院门处大声呵斥:“樊兄,你这又是何意?” “将军们与舞女们玩点新奇的,喊两嗓子你就听风便是雨?” “前番就因为你过于敏感,我的三名属下负伤,我更是被家主训斥了半晌。” “今日你又来这般作态?若是我何处没有招待好,伱大可直言,莫要借此挑拨将军们的关系!” 经过第一天的乌龙,樊护也不能确定他刚刚听到的喊杀声究竟是出于误会还是出于争斗。 樊护不敢拖沓,却也担心这是嬴成蟜的计谋,就是想诈他们这些家兵,借他们之手提前扩大矛盾,坏了樊於期的布局。 所以樊护不敢直接杀人,只能沉声喝令。 “樊府家兵,撞开道路!” 五十名家兵低垂长剑,闷着头往卦夫身上撞,这哪是卦夫能挡得住的? 即便卦夫带着参宴的二十名家兵一同堵门,却也终究还是被撞开了道路,只能焦急大喊:“樊兄你这是做甚!” “若是嫌我歌声难听,你直说便是啊!” 樊护闷声开口:“若是某判断错了,某自当赔罪,甘愿受罚。” “樊府家兵,随某走!” 有樊护带头,所有家兵全都向着正堂方向跑去,卦夫也不敢耽搁,赶紧跟了上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