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噩梦-《逃之妖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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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大亮,太阳透过窗柩子跑到了床上,刺得她睁不开眼睛。云初师迷迷瞪瞪地从穿上爬起,披上衣裳,推开门走了出去。

    天光云影共徘徊,蝉鸣不断欢乐无比,喜鹊登梅,抖落雪花飘飘。

    夏季蝉鸣,又怎会有雪梅?

    云初师疑惑,追随着翩翩蝴蝶,沿着小径行去。

    落英缤纷,忽见二人立在树下,着装一白一蓝,衬这风光景色,亦是点缀之妙。

    瞧着身形似子桑宁,不过他身旁那人是谁?她未曾在苏府见过,难不成是新来的捉妖师?

    子桑宁回头望向她这边,似对着她说话又是对着他旁边的那人说话,更似在喃喃自语:“雪落了,花开了。”

    云初师柳眉蹙起,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子桑天师,你这是何意?”

    她又上前一步,来到二人的跟前,他们的面容也随之模糊起来。她退后一步,他们的面容也明清一些,她不断退后,他们的面容不断清晰可辨起来,云初师只得后退,与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

    云初师的目光对上子桑宁的眼睛,只瞧见他的眼神忧郁,好似心事重重又强压着不让它显在明面上。

    子桑宁思量道:“那把它献上去吧,可不要让人等的心急了。”

    “是。”他旁侧的男子向她走来,走进了她才发现那男子脸上带着个鬼脸面具,青面獠牙。

    “献什么?你要把我献去哪里?”云初师仍是一头雾水,要把她拿去炼丹?那男子已直直朝她走来,似要掐她脖子。

    云初师吓得连连后退,不知道她后面撞了什么,头上生疼。

    她醒来时,阳光正透过窗格子洒在她的脸上。

    云初师的脑袋隐隐作痛,她的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压住了。她伸手一摸,发现是一枚蝶形的发簪,原来是她的发簪掉下来了。

    她眯着眼睛迷迷糊糊把发簪插在发髻上,翻过身去又继续睡了。

    不对啊,她睡前已经拆卸梳妆,这发簪从何而来?

    她睁开眼睛,转过头去,发现子桑宁阴侧侧地站在她床榻前。

    他嘴角一动,望着她露出个古怪的笑容来。

    云初师吓得尖叫一声,从床上弹起,用被褥护住了自己。

    云初师大惊:“子桑天师,你这是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闯进我房内意欲何为?”

    子桑宁嘴角牵了牵,没有开口,但是脸上的笑容更是古怪,渗人可怖。

    他一步步向着她走来,双手举起,周身慢慢渗出血来,眼角,口唇皆流着汩汩鲜血,他的喉咙痉挛,发出一阵阵嘶哑骇人的声音:“拿命来,我要你死,拿命来……”

    云初师丢下被褥,从床上跃下去,却不慎踩空,一脚掉入无底深渊。

    蓦地,她的身子一震,云初师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她敲了敲脑袋,揉了揉太阳穴,才确定周身不是梦,而是确确实实的实境。

    梦中梦,竟然都是子桑宁,她怎么会梦到他?简直是噩梦。

    可怕可怕,一定是她被压抑太久了,闷出病来了。

    清晨的太阳缓缓进来,映在铜镜上,折射出云初师的身影,门外传来那道万恶的声音。

    云初师听到了子桑宁和他人的谈话声,脚步逐渐由远及近,门口的符箓被揭了下来。

    云初师惊得从床上弹起,简单梳洗了一番。

    云初师一打开门便见到子桑宁立在门口,脑海里顿时响起梦中那骇人的声音,身子一惊悚,后退了几步,嘴角一动,露出个牵强的笑容:“子桑天师,早好。”

    子桑宁不明就里,疑惑道:“你这是魔怔了?我有这么可怕吗?”

    云初师挠了挠鼻翼两侧,嘴角一动:“做噩梦,梦到你了,有点缓不过来,简直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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