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工匠领袖的履历始终找不到一丝瑕疵,最终他被以冒犯王后的罪名收监。 可笑的是,所谓的冒犯,是指王后在代表王室与工匠领袖会面时,暗中提出了一个条件:只要他同意不再追究工程款项的事情,并把那些盖有王国和光明教会印章的合同与欠条偷偷交给王国,便许给他个人一大笔钱财和爵位;他听后勃然大怒,断然拒绝,拂袖而去。 ——究竟谁在无耻,谁被冒犯,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被关押在戒备森严、无比坚固的水下监狱中,时间一天天,一月月过去;他始终没有屈服。 这一夜,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铁窗前; “别傻了,艾德温,接受子爵封号和官职,拿上钱财,忘了兄弟会吧。就和我一样。” 这几个月来,王室不间断地派出使者,来到他面前,试图劝他回心转意。这些人或傲慢或恳切,或威逼利诱或动之以情;但都同样愚不可及,不能触动他分毫。然而,此时出现在眼前的人,却让他的内心产生了一丝波澜。 这是他曾经的副手,最得力的干将之一,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当年几个志同道合的年轻人背着工具和图纸,离开石碑湖畔的家乡外出闯荡时,谁都没想到日后工匠兄弟会之名将响彻海内。如今,最初的伙伴大多已不在人世,只剩下铁窗内外的二人了。 看着熟悉的脸庞,他不觉哼起了一首记忆深处的曲子; “……你还记得吗,巴隆斯,这是家乡的一首民歌,《石工兄弟》。我最喜欢这两句,‘无论你走到哪里,无论多么荣华富贵,不要忘了你生长的地方,不要忘了亲爱的兄弟;无论遇到惊涛骇浪,无论身陷险境彷徨,你的兄弟都会在你身边,做你忠实的臂膀……’” 那人抓住铁窗,急切地说,“你不明白!艾德温,你的坚持毫无意义。他们明天……”说着,那人左右张望,压低声音说道,“明天……就要处死你了。” 他愣住了,“为什么,我是代表工人们和平谈判的,我们没有犯下哪怕一丝罪过。” “你还不明白,坚持正义,就是最大的罪过。我只能说到这了,保重,艾德温。”说着,对方匆匆离去,沿着通道走远了。 …… 他久久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对他来说,白天和黑夜都是一样,没有光明。 这座水下监狱是那样坚固,以至于建成以来,没有一个囚犯能活着从中逃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