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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啟明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也深知宋時念瘋，她對宋氏集團下手都毫不留情，對郭家就更是不會有半分猶豫了。

    郭啟明想到前段時間宋時念瘋狂狙擊宋氏集團，頓時有些慫了。

    他無奈道：“就是，偷渡出國了……”

    宋時念：“你說什么？偷渡出國？”

    已經考慮到宋時歡是想要往外跑的，之前她從宋氏集團轉移掉的那四個億都放在國外，只要人過去之后拿著那四個億，也還是可以繼續瀟灑度日的。

    估計宋時歡還想著跑出去拿那四個億吧。

    不過，郭婉怡這邊，一定是已經開始想辦法要把那四個億給弄回來的。

    郭啟明都已經說出來了，索性指責道：“是，沒錯，我是想辦法送歡歡出國了。難道真要讓她一輩子都待在精神病院里面嗎？你們知道精神病院里面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嗎？

    豬狗不如，每天給的飯菜簡直不是人吃的，住的房間陰森森的什么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還有，那些醫生護士每天都給她打針，打得她精神都快要崩潰了。”

    郭婉怡聽到這里，已經忍不住狠狠地往郭啟明臉上招呼了一巴掌：“你從小到大，我對你極好，從沒舍得碰過你一根指頭。今天打你這一巴掌，就是想要你清醒清醒。”

    郭濤這會兒也不敢心疼兒子了。

    “你是不是瘋了，精神病人不關在精神病院里面，難道還要找人伺候著她嗎？她以為她是誰啊，她只是人販子的女兒啊。郭啟明啊郭啟明，你是不是想要害死全家你才滿意啊？”

    郭啟明暴跳如雷地吼道：“她沒瘋，歡歡她根本就沒有瘋。”

    郭婉怡差點兒直接被氣出心臟病。

    雖然也懷疑過，但是不是精神病，醫生也檢測不出來。

    “她是沒瘋，你瘋了。精神病院不是她自己想去的嗎？自己裝瘋被送進去，她就應該去接受懲罰。”

    宋時念就那么站在那里看著郭啟明，心里覺得，郭啟明對宋時歡的感情，怕是不止普通的表兄妹那樣。

    甘冒全家之大不韙，也要想辦法把宋時歡給送出去，只是表兄妹那么簡單，恐怕不止！

    不過，宋時念現在根本不想追究郭啟明對宋時歡是什么心理，什么感情，什么關系。她要知道走之前，郭啟明和宋時歡到底做過什么，去過哪里。

    宋時念：“你送走宋時歡開的車呢？”

    郭啟明：“？？？”不是該問他把宋時歡弄去哪兒了嗎？

    眼見郭啟明不肯開口，宋時念厲聲一喝：“我問你，車呢？”

    她陡然提高聲音，把郭啟明都嚇了一下。

    郭啟明：“在……在醫院停車場。”

    宋時念回頭對著北辰那邊吩咐道：“去停車場，把郭啟明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拿出來。”

    郭啟明聽到宋時念這話，簡直像是見鬼了似的：“你拿我行車記錄儀做什么？”

    宋時念：“難道你會跟我說真話嗎？比如，我問你，你從精神病院里面把宋時歡接出來之后，有沒有帶她來醫院呢？有沒有趁著我媽媽病房沒人，去病房見我媽媽呢？這些，我從你嘴里能問出來嗎？”

    郭啟明咬著牙，他又不傻當然不會胡說。

    郭啟明：“我行車記錄儀早就壞了。”

    宋時念提高聲音：“那就查監控！”說完，宋時念依舊大聲地喊道：“讓西慕做好隨時查精神病院到醫院這邊所有路線在哪個時間段的監控。”

    南珠那邊點頭：“是，我馬上通知。”

    真相，并不一定非要從郭啟明的嘴巴里面問出來。

    因為問了也未必能問出來真相。

    既然線索已經這么多，這么明顯地擺在這里，隨便抓點線索就能夠查到的東西，宋時念寧愿去查調查。

    北辰那邊吩咐人去做事情，同時過來問宋時念：“要不要派人攔截宋時歡？”

    宋時念點頭：“找到人之后隨時報告行蹤，我要在第一時間知道她的位置。”

    北辰點頭：“是！”

    聽到宋時念這么說，郭啟明情緒莫名就激動了起來：“宋時念，你不能這么對待歡歡。她如今只是想出國，想離開這里，你憑什么不讓她走？”

    宋時念：“走？我本就沒打算要放過她離開。之所以一直沒有下手，不過是因為宋家這邊監管著她，如果我早知道宋家沒有這個本事，我就親自動手了。”

    說話的時候，宋時念目光看向郭婉怡。

    郭婉怡心頭微微發涼，如果她親自找人把宋時歡看守起來，或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她當時一心就撲在想要認自己親孫女這件事情，以至于完全忽略了掉了宋時歡那邊的事情。以為她瘋了，精神病院那邊一定會管控著她，而且宋家也跟精神病院那邊通過氣了。

    沒想到，到底是家賊難防。

    如果沒有郭啟明，宋時歡肯定是逃不出精神病院的，那邊的醫生也不會給她逃出去的機會。

    可宋時歡到底是裝瘋賣傻，最后靠著郭啟明逃出去了。光是這一點，郭婉怡就交代不清楚。

    沒過多久，北辰手下就把郭啟明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拿了過來。

    好些個保鏢就那么守在病房外面，郭啟明人是出不去的，宋時念也沒打算放他出去。

    讓南珠送了電腦過來，宋時念就直接在電腦上面播放了行車記錄儀里面的內容。

    找到郭啟明帶宋時歡離開那天時候的記錄，宋時念冷眼看了郭啟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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