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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婉怡確實也是來要一個答案的。

    宋時念說，是她的兒子，把她的孫子給換了出去。

    顏青一定是知道的，既然如此，她一定是要問清楚的。

    郭婉怡看了看顏青，面色慘白，似乎還發著高燒，整個人不似往日那般身上帶著一股優雅清洌的氣質。

    也并沒有多久沒見，卻不難看得出來，顏青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

    郭婉怡實在是不解。

    她等不及，先一步問到：“念念告訴我說，我兒子宋新陽是知道的，知道我家兒媳生的是個兒子。

    那天，小方生產，新陽是陪著她進了產房的。他后來從產房抱出來給我的那個孩子，就是念念啊。

    顏青，為什么？

    為什么要把我的孫兒帶走？

    為什么把念念丟下不管？

    你是她的親生媽媽啊，我為宋家的顏面氣不過，一狠心把念念丟到鄉下，你也不聞不問。

    如今，為什么又要揭穿這個真相？

    你知道嗎，在小方生產之前，我那些老閨蜜、親戚、甚至是醫院里面有經驗的婦產科醫生都說，小方她懷的是個男孩。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話，我或許沒有那么期待男孫，后來，也不會忽略太多念念。

    你們到底怎么做到的？把霍凌和念念換了？

    換了也就罷了，怎么所有人都欺負念念呢？

    我這個可恨的老婆子欺負她，你這個當她親媽的，也把她丟下不聞不問？

    多年鄉下孤兒一般地活著，又去牢房里蹲了五年。”

    顏青此刻聽著郭婉怡一句句的問題，已經是淚眼婆娑了。

    顏青喉頭哽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兒。

    霍凌和念念同一天出生，同一間醫院出生，換孩子是我的決定，但不是我操作的。

    你的兒子和我的丈夫，是單線聯系的。

    也就是說，只有霍澤淵和宋新陽才知道孩子到底換去了哪里。

    澤淵可以告訴我的，是我怕我自己忍不住回去找尋女兒，所以，我不要他告訴我。

    我只要知道我的女兒，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活著，就好！

    你的兒子宋新陽也一樣，他知道他的兒子在哪兒，他也知道他的上司霍澤淵會善待他的兒子。

    我以為，你們也會善待念念。我以為，你兒子至少會認真對待念念的。”

    郭婉怡：“他太忙了，根本沒時間顧得上家里的事。直到死的前一秒，都還在忙著工作。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那么忙。你說，霍澤淵是他的上司？這是什么意思？”

    顏青忽然收拾了一下情緒，她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她這幾天精神狀態實在是糟糕！

    顏青急忙為自己找補：“是我口誤了。宋老夫人，交換孩子，我和我丈夫以及你的兒子都是知情者。

    兩個孩子出生那天，兩間產房中間是有一道暗門的。產房里所有的醫護人員都是我丈夫提前安排好的。

    霍凌生下來之后，方女士就暈了過去。其實，無論她是否會暈，最終結果都一樣。

    她不暈，醫生也會讓她暈過去的。這件事情，宋新陽怕她接受不了，是早就下定決心要瞞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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