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不敢想,她的母亲当时会有多痛。 她母亲也是个爱美的小姑娘,可生生被这毒折磨得形容枯槁,临走时,头发都快掉光了,身上也被她自己抓得血肉淋漓。 她还记得当时收殓的时候,江柏生嫌弃屋里臭味熏天,连去看一眼都不肯,更不肯为她母亲整理遗容。 于是,是她自己进去,为她母亲擦洗身子,换上了一身她母亲生前最爱穿的衣裳,叫人好好地安放进了棺材里。 见她不说话,孟怀安也不打扰,自顾自地抬手倒了盏茶。 喝着喝着,他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突然,孟怀安重重地将手里的茶水磕在了桌上,一双眼睛瞪得极大:“难道,这万艳同悲,与你母亲有关?!” 二人既然是从小就认识的,家里长辈自然也认识,且关系极好,以前多有走动,江扶月母亲去世的时候,他还曾跟着父母前去吊唁。 刚去的时候他就察觉出了不对,这吊唁都是要进灵堂的,可江柏生却把阵仗都摆在了院子里,不许人进灵堂一步,而且院子里也不知道是放了什么东西,香得叫人头晕。 他当时年纪小,又忙着安慰江扶月,倒是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可他记得清楚,他父亲刚从江家出来,就一脸灰败的神色,他母亲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也就是那日开始,他父母便没有再上门一步,只叫他时时过去看看江扶月,捎个东西什么的。 可他如今年纪已经不小了,在外游历多年,也有了相应的阅历。 此时稍一琢磨,便想清楚了其中的关窍,当下脸色就变得无比难看。 “谷雨!”孟怀安扬声叫了谷雨进来,“照顾好你家夫人!” 说完,孟怀安一把拎起药箱,拔腿就走。 走到门口,他步子猛地一顿,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白的瓶子,放到了门边的柜子上:“这是护心丹,吃一粒能好受些。” 孟怀安不再停留,大步离开。 他一走,江扶月猛地卸了力,身子不受控制地从椅子上滑落,谷雨哭着扶她也没用,只好高声唤来了外头的时一,叫她把那白瓷瓶子拿过来。 “夫人,夫人您别伤心了,快吃一粒!”谷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抖得跟什么似的,却始终没法把药丸喂进江扶月的口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