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白月似有所感,有些担忧的抬起头,然而透过红色的盖头,只能隐约看见二人端坐,握着聿逐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聿逐看了眼舅公越发苍白难看的脸色,心中隐隐有不安的猜测,但还是轻轻拍了拍白月的手以示安慰,而后拉着她跪了下去。 年轻男女端跪于地,然后俯身叩首,行的是大礼。 舅公唇角勾起,灰白的脸上也慢慢浮上喜悦的红晕,方才还在怪妻子在大喜之日哭啼,自己这会儿倒是也红了眼眶,泪花在越发浑浊的眼中打转。 “好......好咳咳——” “大郎......”舅母担忧的想要握住自家相公的手,却是被闪躲开来。 舅公转头避开妻子的目光,骨瘦如柴的手颤抖着摆了摆,忍着想要撕心裂肺的咳出来的欲望,再次开口。 “夫......妻对咳咳咳咳咳——!!!对拜咳咳咳!!!” “大郎!”“舅公!” 白月被那咳声震的心惊胆战,连忙便要掀开盖头起身。 聿逐也已经站起想要上前搀扶,却是被一把扫开,也不知久病于床榻的男人此时哪来的那么大力气,竟是起身生生将白月和聿逐按了回去:“咳咳咳咳——拜!” “舅公......”白月哽咽,眼泪几乎要打湿她面前的红盖头。 泪水滴落在上,宛若鲜血。 “阿月,听舅公的话。”聿逐死死地握着拳,最终还是拉着哭泣不已的白月面对面跪好。 然而还不等他们将这最后一拜行完,身旁便骤然砸下一个沉重却又轻飘的身躯。 “砰!” 棉衣厚实且软,砸在地上其实也没发出太大的声音,然而这声音,此时却宛若一道洪钟,砸在了在场的另外三人心头。 这场婚礼,终究是没有行完。 被以一种十分惨痛悲伤的方式中断。 白月几乎是在掀开盖头的瞬间便昏了过去,她感觉这盖头好像永远的蒙在了她的面前,四处都是如鲜血一般的红...... 似是因为执念者对于这段记忆太过于痛苦,自此“场”中的景象就好像突然被开了倍速,快速变幻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