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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个下午，陶瑞明都在想如何说这件事，但每次在做心理建设时，就被裴阙带走了思维，一直没机会问出口。

    陶盈盈有偷看过裴阙几眼，确实人中之龙，而且是她见过最俊的男人。

    可再看到安芷的时候，心中的那点小雀跃，立马就没了。因为裴阙和安芷站在那里，怎么看都非常匹配，再插入任何人都是多余。

    来永宁之前，陶盈盈哭过，也求过主母和父亲，可祖父的话压了下来，就是父亲都不敢违抗。她也只能认命过来。

    但和安芷相处了一个下午，陶盈盈自知比不上，心中越发不愿意了。

    “大哥，你说......”陶盈盈顿了下，圆圆的眼珠转了下，“如果裴四爷不愿意要我，那我是不是就不用给他做妾了？”

    陶瑞明是世家出身，他父亲就有好几房妾侍，而且在母亲的管理下，几个姨娘都相处得不错，不曾出过什么有损家风的事。所以在他看来，裴阙这种世家家主，更习惯三妻四妾。而且为了两家的关系发展，裴阙也不太可能拒绝。

    陶盈盈看大哥不说话，就知道答案了。她大哥从小就这样，不愿意撒谎的时候，就选择沉默。

    有见识的人家，都不会平白无故糟蹋庶女，即使是庶出，好好培养起来，日后嫁人也是家中一大助力。陶家的女孩，虽说嫡庶有别，但嫡女和庶女上的族学都一样，在家中规矩也是一样。

    陶盈盈松开哥哥的袖口，趴在桌上小声抽泣起来。

    陶瑞明看妹妹哭得伤心，他也跟着难受，小声哄道，“祖父说了，裴四爷日后会有大造化。而且看在陶家的面子上，他一定不会苛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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