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无数双目光紧盯着晏泱的嘴唇,作为当事人,他非但不尴尬,甚至心底还生出了一丝莫名的自豪感。 他自豪地走到覃岭王的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呵。” 谢邑:“???” 这跋扈权臣什么意思啊,那么阴阳怪气地对自己冷笑,眼神如此挑衅,甚至带着些许炫耀。 只有晏太后看着侄子嘴上的咬痕,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暗道妙极。 *。*。* 慕听雪睡到傍晚,才彻底醒了。 注意,是彻底,她此刻体内的酒精已经在中西药的双重帮助下,代谢完毕,意识和理智恢复了正常。 “这是哪儿?” 她揉了揉宿醉后发胀的太阳穴,拉开金色帷幔,下床穿了鞋,发现寝殿的陈设过于华丽,甚至家具是皇家专用的金丝楠木,香炉上雕镂的是青鸾之鸟,梳妆台上摆放着一只有凤来仪白玉梳,一套朝祭的礼服,乃是牡丹纱赤霞罗裙,比离环儿献给大长公主的那件鸾红锦还要华丽数倍,别说是普通女儿了,就是名门富家小姐,都不配用这么高的规格! 案几上,还摆着七八个锦盒。 打开一看,嗷,全都是野人参!每一株都至少百年药龄!她禁不住激动了起来。 “刚睡醒,又去抱着你的心肝宝贝?” 一道冷冰冰,夹杂着些许幽怨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慕听雪抬起头来,看到了在大案前批阅奏章的晏泱:“殿下……” 晏泱:“就不该让二姐送那么多过来。” 慕听雪眨了眨眼:“殿下,你的嘴怎么了?” 晏泱放下披红的狼毫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说呢?” 慕听雪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她的额头开始冒汗:“我咬的?” 晏泱挑眉:“怎么,咬了不认账?” “不敢不敢。”慕听雪连连摆手,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从小玉瓶空间掏出一管药膏递了上去,“对不起,我喝高了,伤害了殿下,这个药您拿去涂,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晏泱一只手轻抚了下嘴唇上的伤疤。 怎么办? 不想恢复呢。 甚至还想让她再咬深一点,做个永久烙印。 “我不太能喝酒,喝多了就会做蠢事。除了咬您,还做了什么……嗯……什么离谱的事?”慕听雪一杯白酒断片,脑子混沌,之前一整天的记忆空白。 泽宝从正殿跑了过来,伸出一个萌萌哒的脑袋:“娘亲醉了抱着我,叫我心肝儿,叫我臭宝。” 晏泱:“……” 他这个儿子,怎么比自己还要厚颜无耻? 慕听雪勾唇:“这样嘛。” 泽宝用力地点头:“嗯嗯,娘亲还亲了我,以后也要叫人家心肝儿,小臭宝。” 一边说着谎话,一边不动声色地把案几上那几根碍眼的人参,往旁边推了推。 慕听雪揉了揉小团子的脑袋,虽然这称呼有点肉麻兮兮的,但叫孩子心肝儿臭宝,总比咬着晏泱的嘴这么叫他好,不至于太社死。 真正的心肝儿,一共八根,被慕听雪抱回了家。 知道自己在帝城长公主的清鸢阁睡了一天一夜,她赶忙跑去栖凰宫跟晏太后告了个罪,占着太后女儿的屋子,若是惹老人不高兴就不好了,谁知道晏太后非但没有怪罪,反而亲切地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赏了一大堆过年的东西,只是意味深长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晏泱的嘴上。 慕听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