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南宫心慈挣扎:“老身酒量不宽,怕……” “不必客套,请喝!” 慕听雪从苍壁瓶空间里,掏出一瓶红酒,嘭开了盖子,一整杯满上,“来,昔日在覃岭王府,春去秋来光阴荏苒,弹指就是五年啊,多亏了老王妃您的照,顾。” 最后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南宫心慈盯着那杯红酒,唯恐里头下了一斤砒霜,哪里敢喝? 她昔日可是对这个前儿媳,动辄打骂,各种羞辱,三个陪嫁的贴身丫鬟,一个被她打死,两个被她卖到青楼,让慕听雪彻底孤立无援,整日在小院子里伤心垂泪。 南宫心慈坐屁股下仿佛有个火盆,坐不住了,直接在马车里席地一跪:“老身不敢。” “干嘛,你怕有毒啊。” 慕听雪乐。 她推开车厢的门,把红酒杯递给了驾车的郑含远:“小郑,辛苦了,赏你的。” 郑含远大喜:“多谢殿下赏赐!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小的能饮此酒,乃一大雅事!” 捧起酒杯,一饮而尽。 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的余滴。 “喜欢?” “嗯嗯!” “爽快!这一瓶都赏你了。”慕听雪把刚开的红酒瓶子,塞到了下属的怀里。 “殿下,这太贵重了!小的……小的……”郑含远激动得无以复加。 他虽是郑家长孙,但郑家已经没落了,一家老小百余口人吃穿用度,大部分靠着祖父郑侍郎的工资,而祖父基本不收贿赂,对党争之事,避之不及。根本买不起这宝贝。 覃岭老王妃看傻了。 没……没毒啊。 她忽然有点儿后悔,红酒可是云都硬通货,一瓶价值两万两呢。 “如果本公主没记错,覃岭王府,养了很多谋士、门客、幕僚。”慕听雪重新关上了马车的门,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嘴,“养这些人,那花起银子来可跟无底洞一样。” 覃岭老王妃跪着,低垂下头。 她吃不准对方的目的,唯有缄默,静观其变。 “当初我陪嫁了那么多银子到王府,都被谢邑拿去贿赂朝中大臣、养门客幕僚了,以至于和离的时候,根本无法交还嫁妆,赈灾的时候也拿不出。” 慕听雪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你们母子二人,欲壑难填。听说谢邑最近,还准备给老王妃你修一座寺庙,供你求神拜佛。这又是哪儿来的钱?嗯?” 覃岭老王妃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是……是手底下铺子的盈利。” “骗谁呢?” 慕听雪刨根问底,“就王府那十来个铺子,过半都经营不善濒临倒闭,能赚几个?” 覃岭老王妃擦了擦汗:“南宫家时不时地会资助邑儿一些……”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慕听雪一拍桌子,“啪”得一声巨响。 *。*。* 白帝城,府衙。 “快!柴大人被抓了,长公主要来府里查税,赶紧把那些钱粮账册文件找出来,改了。” “改?这恐怕来不及了,十几年应该交到长公主那儿的食邑赋税,都被贪墨下来了,哪是一时半会儿能处理干净的?” 两个师爷,一老一少,此刻急的是焦头烂额。 梁小师爷疯狂地在抽屉里,找钱粮赋税的官书文件,准备把账给抹了。 他们俩,就是专门帮柴宁做假账的。 然而。 已经迟了。 “嘭!”一队镇北军士兵,撞开了师爷做账的房门,鱼贯而入,不由分说就把两人给逮捕了起来。 慕听雪走了进来。 她乜了那两个做假账的古代会计一眼,而后气定神闲地拿起桌上的钱粮账本,细细翻看起来。 所谓食邑万户,就是在她的封地白帝城内,有一万户人家,向她交税纳贡。 “好,非常好。” 慕听雪看着看着,就气笑了,“十五年的食邑,五、四、一,被你们贪墨下来分了。五分归覃岭老王妃,四分归柴宁,还有一分归你们两个做假账的师爷。” 老师爷见东窗事发,心脏承受能力不行,直接晕了过去。 梁小师爷嚎啕大哭,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长公主殿下饶命!小的知罪,但小的是被逼的!小的因为学过算学,所以被柴大人瞧上,硬被他拉来府里做这些昧良心的假账,还用家父性命相逼,小的哪里敢拿公主您的食邑收入?” 慕听雪静静地看着他表演:“巧了,我今儿入城第一件事,就是去薰雨楼吃饭,遇上了梁老板。” 梁小师爷猛地抬起头,绝望的眼睛里迸发出一丝希望之光。 难不成,爹已经使过银子了? 太好了,长公主若是收了银子,会从宽处理的,饶他一条小命…… “梁老板说,你这个官儿,是花了四万两银子捐的。可没人逼你。” 这一句,听在梁小师爷耳朵里,不啻于死亡的丧钟,他哭得如丧考妣:“呜呜呜,小人媳妇儿还怀着孩子,小人愿意揭发检举柴巡抚和覃岭老王妃,将功折罪,只求长公主殿治罪的时候,砍小人一颗脑袋便是了,放小人家人一马。”他怕夷三族。 慕听雪认真地看着梁小师爷做的账,暗道一声厉害。 会计嘛,是一个上限很高的职业,做得不好,很快就会被老板炒鱿鱼;做得太好,老板很满意,那日子也是越过越有判头。 魔都有一所监狱,提篮桥高级mba总裁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