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只见护城河面上,铺天盖地的绚烂河灯,两岸云都人见之,莫不感叹一声“好阔气的排场”。 权贵给心爱之人放灯,最多也就放个百来盏。 如摄政王这般,一掷千金,着实罕见。 许多人女子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慕听雪站在芙蕖桥头,看着这番盛景,也禁不住愣住了。她就说,刚才自己把花灯送给晏泱的时候,他怎么没有回赠,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浓烈的喜悦和感动,涌上心头。 “哎呀,年轻真好。” 熟悉的声音,自身侧传来。 慕听雪下意识地转头,竟是小舅晏锡。 他精神头不错,面上再无半点病容,笑眯眯地与小舅妈牧楚瑶一道,来放河灯。 也算是一对夕阳红眷侣了。 牧楚瑶与长公主打了个招呼,说是去路边灯笼铺,买一盏新式的鱼影花灯。 慕听雪便与晏锡并肩而立,舅甥俩遥望着绚烂的河道。 “小舅和舅妈,如今也恩爱非常。”兜兜转转,也算修得正果。 “舅舅年轻时是个风流混账人,总觉得家里的妻子不好,向外寻求。”晏锡的脸上,浮现惭愧之色,“是晏泱,点醒了我。他那会儿还年少得很,懂得道理,却比舅舅深刻。” 慕听雪有些诧异:“哦?” 还有这等过往? 晏锡眯起了眼睛,怅然望向江面,娓娓道来:“殿下也知晓,我年轻时整日厮混青楼,与一擅歌舞的花魁往来甚密,她似一朵解语花善解人意,又热情似火,与家中木讷守礼的妻子是截然两种感觉。我曾深深地迷恋过红叶,甚至答应了为她赎身的要求,替她置办了一座外宅。” 慕听雪静静地听着。 原来。 仁卿的娘,曾经有一段时间脱离过苦海,做过小舅的外室。 可她后来,是作为低等妓女,得了严重的梅毒而死的。 “红叶做了外室之后,有一日,忽然提出希望我把她接回晏家,就是做个侍妾、婢子也好,至少能天天见到我。” 晏锡忽而苦笑了一声,“可母亲,也就是你的外婆,立刻驳回了这个请求。不止严厉禁止红叶入家门,还没收了我所有在外的房产宅契,包括红叶居住的那一处,直接把她给撵了出去。我被罚了家法,于祖宗祠堂罚跪一月,不得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