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江稚自己反而不記得這回事:“我不怕了。” 沈律言不知道她在逞什么強,明明就很害怕,一盞臺燈都不給她留的話,她晚上就會做噩夢,有時半夜稀里糊涂的醒過來,眼淚汪汪看著他,抓著他的袖子語無倫次說這些他聽不懂的話。 沈律言自己都很詫異他竟然有那么好的脾氣來哄她,后來漸漸地,他會在睡前給她留一盞昏黃的臺燈,既不會覺得刺眼,她也不怎么做噩夢了。 江稚覺得他不是很相信,她再度強調:“我真的不怕。” “好吧。” “那你關燈。” 男人裝作沒有聽見。 江稚就知道他不信她,其實她自己是沒有什么感覺,有幾次沈律言試探性的問過她,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江稚一點兒都不記得。 她甚至感覺自己睡得還挺不錯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她也習慣了沈律言在床頭柜留一盞臺燈。 江稚剛坐起來,就被男人摟回了床上。 她說:“你不關燈我睡不著覺。” 沈律言問:“你確定要關嗎?” 江稚點點頭:“確定。” 她也不想讓沈律言遷就她,哪有正常人會喜歡開著燈睡覺。 可能是和他聊天太耗費精神,江稚被他抱在懷里漸漸也睡了過去。 深夜里,沈律言被懷中的人的夢囈吵醒,她又做噩夢了。 他竟然也沒怎么意外,和以前一樣輕輕撫著她的后背,耐著性子安慰正在噩夢中的她。 她迷迷糊糊掀開了眼皮,她一言不發盯著他的臉,不知道是清醒著的,還是在夢游。 女人緩緩抬起了手,撫摸著他的臉,指尖停在他的眉眼,她忽然間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我很丑嗎?” 沈律言攥住她的腕骨,平時沒見她在意美丑。 怎么在夢里就這么在乎? 沈律言剛準備回答他,她眼睛又紅紅的,她帶著點委屈的語氣,眼神特別破碎柔軟,她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他,她問:“你為什么不來找我?” 沈律言默了許久,他看著她眼睛里的易碎感都不忍心對她說起苛責的話。 “你想讓誰來找你?” “你啊。”她說完好像又困了,破天荒主動往他懷里鉆了鉆,她靠著他的胸膛,輕輕閉上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問:“你能抱抱我嗎?” 沈律言不知道她夢見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對誰說話。 他應該要生氣的,但是他只感覺到了一種無能為力的難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