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剛坐進車里,江稚包里的手機就響了。 鈴聲在寂靜的空間里很突兀。 江稚看了眼號碼,是一串沒有存過的陌生數字。 她接了起來,盛西周的聲音隔著遙遠的距離傳了過來,他張了張嘴,熟悉的兩個字到了嘴邊,遲遲吐不出來。 想像從前那樣,輕聲輕語,看著她的眼睛,溫溫柔柔的叫她阿稚。 又想到那些讓他回憶起來都作嘔的記憶,再厚顏無恥都沒有臉面吐出這兩個親昵的字。 “江稚。” 虛弱的、沙啞的、重傷后醒來的嗓音。 江稚聽著盛西周有點陌生的嗓音,怔了一下。 她記起來了,沈律言昨天晚上也告訴了她,盛西周已經醒了。 沒有生命危險。 她什么都沒說,那天已經把她想對他說的話都說完了。 她恨他,也不想再看見他。 江稚的人生,有一大半都是被盛西周親手毀掉的。 如履薄冰的青春期,被無聲孤立的高中生活。 有一段時間江稚在學校里聽見盛西周的名字,心里都會往下沉一沉。 她剛要掛了電話,盛西周好像猜到了她要做什么,“別掛。” 江稚還是掛了電話。 醫院里的男人,穿著病號服,有些空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