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 沈律言說起這句話也是火冒三丈的,她對他,除了瞞,還是瞞。 什么都不愿意說。 什么都不想讓他知道。 沈律言的眼眶里都是清晰的血絲,那種心臟都被別人攫取的感覺又來了,熟悉的讓人無法喘氣的窒悶,就像是有人遏住了他的喉嚨,嗓子又干又澀。 江稚聽著他的話,像劈頭蓋臉砸過來的刀子。 她曾經是不受控制的,望見窗戶就像跳,看見車就想撞。 如果那天不是許聽白拉住了她,可能現在沈律言確實已經在幫她收尸了。 沈律言好像被氣得不輕,眼眶里的血紅好像都快溢出來了。 他沉默的走到抽屜前,把那些她藏在深處的藥盒都拿了出來,一盒一盒打開,有幾盒吃了大半,有一些還沒拆封。 沈律言把藥盒擺在她面前,一張臉猶如籠罩著寒霜,似嘲非嘲,他問:“這些是不是都是維生素啊?” 江稚知道他在生氣。 也聽得出來他在生氣。 其實沈律言這種氣急敗壞的樣子,還挺…… 不像他的。 他該是那個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從容不迫,便是動怒也能保持平靜的那個人。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又是嘲諷,又是冷笑,好像被踩中了尾巴的小狗,整個人都陷在很暴躁的情緒里。 “你不用嘲諷我。”江稚好脾氣把他從抽屜里翻出來的藥盒又收好,“我確實不想讓你知道。” 從她口中說出來,比他猜出來,心里也沒好受多少。 江稚微微蹙著眉,和他的怒火比起來,倒顯得很平和,“生病了就吃藥,讓你知道了也沒什么用啊,你又不是醫生,對不對?” 沈律言望著她,唇角的冷笑都快要掛不住了,過了片刻,他說:“我是你的配偶,應該有知情權吧。” 江稚問:“然后呢?” 她垂下眼皮,輕聲細語聽起來好像在說給自己聽,“嘲諷我嗎?還是覺得我在欺騙你?” 沈律言已經的心口已經有點木了。 “我知道我在你這里大概挺糟糕的,但有這么惡劣嗎?” “不好意思,我不是想把你往壞里想,我就是也不想給我們添麻煩了。”江稚揉了揉腦仁,她說:“我前段時間狀態不太好,所以是有一些抑郁傾向的,但是最近已經好了很多。” 為了顧全他那點讓她看不明白,也不能理解的情緒。 江稚又說了句:“你不用擔心。” 她抿唇,一字一頓:“我不會讓你幫我收尸的。” 沈律言咬著牙,一個從來不說氣話的人卻在她面前說起了氣話:“你別想了,我不會給你收尸的。” 江稚聽著竟然有那么一點難過。 沈律言怎么能…怎么能那么討厭她啊。 她以后如果出什么意外死了,他都不愿意給她收尸。 什么恨意,居然都跨不過生死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