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人嘿嘿一笑:“你怕我?就你这胆量,还想当天下头等的有钱人?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徐令瞪过去,这人就是头野猪,也是头关在笼子里的野猪。 他怕甚么! “你这人实在无理,你就是想要饼,咱们是邻居,说句好话求求我难道我还会不给你吗?上来就侮辱我,还指望我给你饼吃?” “啰啰嗦嗦!像个女人一样!你到底给不给!” 嘿,还凶起来了。 徐令犹豫一会,方老头吃掉半块饼,把剩下的饼裹在怀里,舔着嘴唇道:“你还是给他一块吧,再过两三日他就要上刑场了。让他死前做个饱死鬼,也算你行善积德。” 徐令这才扔过去一张饼。 那人真像是饿狠的野兽一样,飞扑过去抓住饼,三两口一张饼下肚,连个肉星子都没落下。 他餍足地舔着手指,见徐令暗暗打量他,冷笑一声,又和衣倒地睡去。 接下来几日,是徐令最难熬的时光,徐平在外头,每日托狱卒给他捎话,送些吃的。 幸好徐令手里有点小钱,能买通狱卒,让他在监牢里的日子没那么难过,还有余力让俩邻居沾光吃点好的。 只是他心中焦急,自己身上银两加起来统共才四十多两,买回来的梨还没来得及做成秋梨膏,徐平为了筹钱,把梨子全都卖出去了。 万一这钱不够,他可怎么办? 又过了一日功夫,徐令估算这已经到了十月初一,终于从家里盼来了人。 徐安坐船沿远路返回,一点都没耽搁时间,回到家中时鞋子跑掉了,头发跑散了,告诉徐母徐令含冤入狱的消息,当时徐母就大叫一声,昏厥过去。 顾迢也被吓得花颜失色,连忙带徐安去找亲哥哥,问起徐安事情的经过。 顾大良知道此事后,并没有骂徐令愚蠢,而是陷入两难之中。 顾迢她娘和嫂嫂也都哭泣,为徐令感到不值,可一家人里,没一个能拿事的。 徐令含冤入狱,犯下的乃是命案,这该如何翻案?他们都是小老百姓,平时能不跟官府碰就不碰,遇到这种事情,第一反应就是徐令完了。 顾迢却道,宁愿散尽家财也要想办法救徐令出来,顾大良若是不去,她就自个去。 顾大良拿捏不住事,在家犹豫一天,还是去镇上找他爹顾利田。 他爹骂道:“你个糊涂蛋!若是他真的做了此等坏事,你便让他死也行!让你妹子回娘家来,人家只会可怜她,不会戳着她脊梁骨骂!如今你明知徐令是被冤枉的,还拦着不许他去,真是鼠辈!” 顾大良被他爹骂了一顿,不再犹豫,回家找他娘要了家里的全部财产,六两不到的银子,带着顾迢和徐安,匆匆忙忙赶到灵宝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