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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宁帧离去的背影，孟婉柔轻叹一口气，她让吴姨先忙着，自己上楼想问问沈言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两人走到如今这个样子。

    孟婉柔轻敲几下房门，“进。”沈言之正坐在躺椅上翻看着书，见孟婉柔进来后坐着了身子，看她那样便知道上来找他说什么了，“宁帧走了？”

    虽是问句，但是语气却是笃定的。话已经说得这般明白，再不走也不是她的风格。

    “你跟小帧到底怎么回事，小帧多好的姑娘呀，长得又好，性格又好，事业也发展得不错，最重要的是对你一心一意，你到底对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孟婉柔实在想不明白，那么多人喜欢的小帧，怎么到自己儿子这里，就一文不值了。

    沈言之不愿意让母亲接触这些没那么纯粹的人性，也怕她得知从小看到大的小姑娘变得如此复杂，就想些有的没的，敷衍道：“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自己有分寸。但是宁帧跟我肯定不可能，您以后也别白费心思了，搞得大家都难过。”

    “言之，”孟婉柔看着沈言之不耐烦的样子，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还怪妈妈当年不让你跟那个女孩来往？”

    沈言之翻书的手顿住，抬头看向孟婉柔，“怎么好端端的提起她，这都过去多久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知子莫若母，看沈言之那样，孟婉柔就都明白了，她儿子心里还放不下那个女孩呢。

    “也怪当年妈妈糊涂，把她跟那个女人混为一谈。”孟婉柔坐在床边，看着沈言之说，“妈妈也不是非把你跟小帧绑一块，只是觉得她是出现在你身边最合适的姑娘了，何况人家心里有你。这些年你太苦了，妈想你身边有个人能够陪着，妈又能陪你多久呢？”

    看到陷入回忆的孟婉柔情绪有些低落，沈言之忙说：“你别说这话，还年轻着呢。”

    “言之，妈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那姑娘，”孟婉柔没有理会沈言之的安慰，她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知道青春的萌动有多美好，但是因为自己，而让儿子有了那么大的遗憾。

    她也时常会后悔，自己怎么就干出这种蠢事，但是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一直也没有机会跟沈言之谈这件事情。

    她以为自己儿子早就忘记了那个女孩，但是现在看来，自己错得离谱。如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孟婉柔索性也把这些年的愧疚说出来，“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小帧，妈以后不会再做这事了。那个姑娘，如果你真的还忘不了，你们还有缘分，你不用顾忌妈妈的，真的，妈妈那时候是糊涂。”

    沈言之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妈妈，是那个通情达理的妈妈，是那个什么事情都让自己放心去做的妈妈，对，他的妈妈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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