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弗农·德思礼最近的心情糟透了,就像最近这总是下雨的天气,总没个好脸色。 家住女贞路4号的德思礼夫妇总是得意地说他们是非常规矩的人家。拜托,拜托了,他们从来跟神秘古怪的事不沾边,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那些邪门歪道。 实际上,接近二十年来,德思礼一家也确实是这样的,除了十一年前那个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基本上再没有烦心事了。 可最近弗农·德思礼感到自己的头要炸了。那个奇怪的孩子,和他的父母,竟然有个组织,这种邪教组织竟然还准确地找到了自己家的地址,说要让自己的外甥去什么狗屁地方上学——德思礼宁愿将钞票冲进下水道,或者点他刚买的古巴雪茄,也绝对不会花在这种可笑的玩意儿上。 一个星期了,整整一个星期了,这些古怪的信不断地飞来,德思礼的心态已经接近崩溃了。他已经把自己外甥从楼梯侧边的碗柜搬到了卧室——那可是他自己儿子的睡过的卧室,他对上帝发誓。自己可对他够好的了吧? 没想到这群人仍然不死心,似乎一定要把信送到外甥手上,每天信件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从最开始的一封,两封,到昨天星期五的时候,已经有十二封信从房间的门缝、窗缝里塞进来。 德思礼当着外甥的面把信撕得粉碎,他干脆没去上班,待在家里。他把信全部烧光之后,就找来锤子、钉子,把前门后门的门缝全都用木板钉死,这样谁也出不去了。他一边干,一边哼着,只要有一点动静他就吓一跳。 “天啊,弗农,你快来!” 德思礼正得意洋洋地封死了门窗的最后一点缝隙,却听到房间内自己太太的惊叫。 “怎么了佩妮,”他乐滋滋地含着一把钉子往回走,一边说道:“我已经把所有的缝隙都钉死了,那个古怪的孩子,绝对不可能再出去给自己发什么无聊的信件来吓唬——” 德思礼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看到自己的妻子拿着送奶员今早刚刚送来的两打鸡蛋,佩妮·德思礼已经把它们拆封,每个鸡蛋下面都藏着卷成一卷的信。 那些信本来很小,但是一旦把鸡蛋拿起来,它们就会迅速地跳起来,变大,甚至自己展开,上面用翠绿色墨水写着的字体是那样刺眼。 “又是他们,又是——”德思礼气急败坏地把两打鸡蛋都抄了起来,就要丢向壁炉的火焰中,他实在是忍不了这种奇怪的人的信件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