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周筠之搁下了笔,正要吩咐丫鬟们准备午膳,却听得门房那边传话,说是卫家的旁支的亲戚来了,正在侧门门口站着。 亲戚来,自是要热情相待。 周筠之正要开口吩咐下人把这亲戚迎进来,新妇上门,家里来客也是常事。 可转念一想又有几分不对。 寻常人家来了亲戚,都是下面的奴仆直接把客人请到屋内,喝着茶,再去请主人过去陪客。 怎么这卫家的亲戚连门都进不了?莫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过节? 周筠之望着门边垂下的厚帘子道:“去把郎君请过来吧!就说府上来了客人!” 海棠正准备转身去请,却见帘子被人掀开,正是卫沉霁走了进来。 卫沉霁道:“我已经来了!” 卫沉霁进屋直接开口道:“这旁支亲戚的事,我本来是想明日跟你说!明日我打算出门去找族老问族谱事,把你的名字添上面。一开宗祠,就要通知他们,哪知道他们今日就找上门了。” 丫鬟把茶一放下,两人隔着个凳子坐下,周筠之望着卫沉霁,只感觉喉咙里痒痒的,想要叫人添一碟子瓜子。边听边吃,滋味更多。 可惜她刚进门,不能太张扬了。 对于这桩往事,卫沉霁倒是直言不讳。 话还是那些老话,事也是些陈谷子烂芝麻之类的事,依旧是从卫家进京那年说起。 卫家曾祖进京以后还提携了家中的兄弟一把,把他们也带进了京城。因为卫家人口不是很多,连带祖坟都移了过来,曾祖还出钱买了两间宅子,让兄弟住在隔壁。 卫沉霁这边是家中三代单传,家中人口简单。另一边的堂兄弟倒是枝繁叶茂,儿孙越来越多,每多一张嘴就要花不少的银子。 京城花销贵,一家老小没个什么一技之长,只能吃大哥这边的。 曾祖那个时候年事已高,想着都是一家人,大差不差的,能帮就帮。但卫沉霁的祖父却是个格外清醒的人,觉得自家没必要一直养着隔壁。 虽是叔伯一家,可叔伯有儿有女,有手有脚,并非鳏寡孤独,养一个就算了,养一大家子,哪有这样的事情? 便借着升迁的由头,把家给搬了,搬到京城的另一边。对于上门来借钱的叔伯也严苛了起来,不仅不轻易给钱,但凡要借十两银子,都需立个借据。 就在祖父的这种态度下,两家人的关系逐渐疏远了。两边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碰个面,偶尔带着家里的孩子来打秋风之类的,祖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