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沈君曦暗叹皇后总算说了。 她怕的就是没人提手帕。 她脸色大变,看了眼皇后,拱手说道, “慢着!什么手帕?依皇后娘娘的意思,宸王偷了她的物件,并且早就知道柳明庭会被问罪,趁机嫁祸于她?” “小臣想问,宸王究竟是会算命,还是会隔空取物,能有如此滔天的本事?” “皇后身边宫女太监无数,贴身的物件可不兴乱丢,这事就根本说不通!” 沈君曦继而紧盯北唐帝,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陛下三思,于陛下而言,处置宸王事小,枕边人是恶是善事大!于小臣而言,皇后是否与柳明庭有染事小,究竟是谁害他,事大!!” 沈君曦的话虽然放肆得很,但话糙理不糙,完全是站在她自己角度说的。 最后的一句更是说到北唐帝心坎里去了,令北唐帝自也是神色凝重。 这下好了,绕了这么一个弯,一向自诩聪明的皇后都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沈君曦想害她! 沈君曦若是想害她,方才直接顺着认可不就行了。 可是这件事若不是沈君曦做的,不是萧宸做的?还能是谁??惠妃? 皇后彻底迷茫了,沈君曦却在心中冷笑,眼下的问题就在手帕上了。 皇帝信任范晓,下意识会认为手帕要么是柳明庭本身就带上身上的,要么就是旁人后塞的。 而不会怀疑这是范晓拿出来,想刻意诬陷皇后。 永远不会怀疑。 另外,范晓既然肯帮她办事,必然是也查出来了什么。 她方才如果一口咬定皇后与柳明庭有染,凭着北唐帝的性子还是会对她的话将信将疑,怀疑她早就知道此事。 她故意转弯,要的是北唐帝完完全全相信自己被绿了! 真正处置这个毒妇! 北唐帝脸色沉沉地看向沈君曦,说道, “柳明庭已死,此事死无对证,你且说该怎么查,朕依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陛下不如先将皇后宫中的人挨个严刑盘查,柳明庭作为禁宫副统领身边也不是无人,若两人真的有什么怎会查不出?” 沈君曦话音一落,皇后身边的两位贴身宫女率先跪了下来, “奴婢不知,柳大人是常常巡至凤鸾宫,但奴婢们都在外面做事,什么都不知道!皇上饶命!” 其余宫女也跟着跪了下来,沈君曦一句重刑盘查直接把她们吓坏了。 北唐皇见状心苍凉,朝着常福隐忍着怒火说道, “去传范晓,朕让他查的事,一上午了究竟有没有结果!” 沈君曦不禁唏嘘。 原来范晓还没将查出结果告诉北唐帝。 北唐帝刚刚怒上心头,听了皇后的话就能直接问罪萧宸。 这天下的老子,怎么就能恨儿子到这个地步? 萧宸啊萧宸……可怜透了。 她看了跪在一旁的萧宸一眼,从头到尾,他布着伤痕的脸上平静如故,没有失望,没有惊慌,大概便是哀默不过心死。 沈君曦真不知道,病秧子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他们这么践踏? 范晓持刀进殿,随后跪在北唐帝面前,磕头道, “微臣管束手下不利,还望陛下责罚!” “究竟什么结果!” 北唐帝起身,几步走到范晓跟前,范晓隐有犹豫地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呈给北唐帝, “微臣盘查了柳明庭身边的随从,柳明庭的确时常绕道凤鸾宫,且不让他们跟随,每次出来身上都带着奇异的香味,经过查证与帕子上的味道一致,皆来自皇后娘娘寝宫。 另外,此信是在柳明庭枕头下翻出,信原本就没有封口,大概想写给小侯爷,但不知道因何原因未交出去。 信中柳明庭提到他与皇后有染是迫不得已,他心悦的人是阿曦,句句不离想与阿曦长相厮守,阿曦指的是……小侯爷吧。” 说到这里范晓都说不下去了,沈君曦昨晚一口一个姑公叫他,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欢喜的。 好歹是他的小侄孙…… 怎么就个断袖啊!! 皇后顿时色若死灰,瘫倒在地。 任她怎么想,都没想到在床第间威风的柳明庭竟然还是断袖!! 此时此刻更觉得恶心!! 沈君曦亦不知道柳明庭还有写给她信。 心弦不免紧绷,但琢磨信内如果有对她不利的,涉及她女儿身之类的内容,范晓不会交。 如今,柳明庭已死,他的信不可能作假。 皇帝看了信后,已然全信皇后与柳明庭苟合,就是不免意味不明的多看沈君曦一眼,似乎她拒绝婚事,亲近萧宸又有了新的解释,怒气腾腾道, “信中道明,你早就发现皇后与柳明庭有染,你刚刚为何不说!胆敢欺君,实在大逆不道!” 沈君曦低下头,难看的解释道, “皇后开口便是小臣泼她脏水,小臣哪儿能没凭没据诬陷皇后娘娘?再说,小臣与柳明庭那档子事也不甚光彩。如今柳明庭被皇后杀害,小臣这心也没了劲儿,陛下若是要责罚小臣,小臣受着就是了……” 沈君曦低头一副难掩失落的样子认了。 龙阳就龙阳,断袖就断袖,她认就是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陛下,此事来得蹊跷,这信定然是假的!那柳明庭犯了什么罪被关押在哪儿臣妾都不知道,臣妾真的冤枉啊!” 皇后强撑着朝着北唐帝叫屈。 她真的冤枉,一时间声泪俱下。 然而,不等北唐帝心软,就听沈君曦若有所叹道, “皇后也别谈什么冤枉了,那些日子,柳明庭时常来书院看小臣,小臣总是能在他身上闻到一股玫香的味道,如今看来,皇后娘娘夜夜笙歌,活的怕是比陛下畅快……” 北唐皇再也忍不住了,他走向皇后,抬脚踹向皇后肩膀,怒吼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