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法网难逃-《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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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嫌疑人并不像照片上那么风流倜傥,而是一头花白头发,估计是这地方没有局油的缘故,穿着一身工作服,肩膀上扛着一张锹,像是要下地于活。

    再近点,余罪看到了一张眉清目秀,并没有许多苍桑的脸,也许是保养得体的缘故,这张脸稍加装饰,可能把年龄往下缩,缩上五岁、十岁、甚至更年轻一点都有可能,丝毫不用怀疑,如果不是特殊的境遇,这家伙和现在坐在办公室里的什么砖家叫兽会是同一类人。

    表面上道貌岸子,内里却是男盗女娼,知道快犯事,又回清心寡欲来了。

    人才呐,***让我们兜了这么大圈子,余罪笑着喊了句:“黎大隐。”

    “哎……咦?”对方一愣,怔住了,他的面前看到了从树后走出来的一位小年轻人,不过他马上省得口音了,扔下铁锹,掉头就跑。

    嗖地一声,一个绳套子飞出来了,套住了刚掉头的黎大隐,他一挣扎,套在腰部的绳索一拉紧,光声给拽地上了,然后两个飞掠出来的人影,一左一右,直扑上来。

    这种人难找,可不难抓,反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哈哈,逮住你了。老子立功了。”李逸风乐歪了。

    “还我们村的牛。”李呆火大了,叭叭就是两个耳光。

    “别打别打,这尼马重要嫌疑人,能换奖金呢。”李逸风乐颠颠地道。

    “先揍一顿,他妈滴,因为你,我们年都没过上。”李拴羊踹了两脚。

    此时才响起了警服声,地方的支援的民警来了,余罪赶紧拦住了乡警,这警容警纪实在差劲。

    几人胡乱地给嫌疑人擦了擦脸,装模作样的带上了车,铐上了铐,打着手摸,边往回传边支应着地方民警,生怕出什么意外,警车带着这辆远道而来的同行,先行上路了。

    三分钟,二队技侦回传的信息,指模对上号了,就是李宏观。

    马秋林笑了,长舒了一气。董韶军笑了,踌蹰满志地笑了。李逸风和众乡警都笑了,此行终于圆满了,只有余罪还在贱贱地笑着,回头问着嫌疑人道着:“黎大隐,你不会否认你就是李宏观?咱们神交已久啊,我可找了你好多天了。”

    “为什么要否认?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后座的嫌疑人意外地开口了,以一种怀疑、审视的眼光看着众警,似乎很不入眼,他诧异地问:“你们怎么找到我的,这儿没人知道。我在这里已经生活过十年以上了。”

    “我们不但找到你,还把你的几个小老婆全部找到了。嘎嘎。”李呆嗤笑道。

    “无耻。”嫌疑人骂了句,好像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嫌疑人一样。

    “不信是,朔州的雪莲、长安的梁菲、四川的丽丽,还有在阳原的老婆喜梅,哎我说大隐,得叫您老大淫呐,淫荡的淫,同时在这么多女人之间周旋,可比和警察周旋难多了,这点兄弟们得请教请教你啊。”李逸风荤素不忌地道,惹得董韶军一阵好笑。

    却不料嫌疑人表现相当意外,他像看到世风日下一样鄙视道:“下流。”

    嘿,我***,俩乡警捋着袖子就要开揍,余罪制止了,一回头瞪着眼,威风凛凛地训丨着:“你们俩个草包,不要这样和李先生说话,他虽然是嫌疑人,可在学术上,他是有成就的人;在感情上,他是个很负责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曾经的恋人。”

    傻了,李逸风严重怀疑所长变态了。李呆惊住了,所长神经质又发作了。

    可也奇了,嫌疑人看余罪的表情却缓和了,那目光是如此的幽怨,那表情是如此地羞赧,就差来一句:基友呐知淫呐

    董韶军从镜中看到了后面,他压抑着要笑的冲动,他知道余罪已经成功地和变态思想接轨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嫌疑人道,看来这个心结很深。

    “我刚才已经把答案告诉你了,是因为你的责任心,因为你的痴情,所以我们才能在这里,在这个谢晚霞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找到你。其实你根本没有躲避,是吗?”余罪笑着道,是一种平和的笑容,就像遇到了老友,他看戴着手铐的嫌疑人,又补充道着:“对不起,我很欣赏你,不过我是警察,必须这样对待你对了,顺便提一句,我们是西山省厅直属的行动组,在全省,有数千警察在寻找你的下落。”

    和变态人说话,只能是变态的思维。别说你同情,他们自视甚高,同情是侮辱他们;也别贬低他们,否则他们会视你为仇。这些话无疑在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

    你是相当重要滴,上面很重视你

    果然,嫌疑人意外地笑了笑,露着一口洁白的牙齿,似乎对于余罪的回答非常满意,而且还坦然地享受上戴着手铐的境遇了。

    “对了,李先生,我还想问句话,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告诉我?”余罪客气地问。

    “什么话?那配方我是不会交给你们的。”李宏观先打预防针。

    “不,那玩意太高深了,我可学不会……我是说,翼城那拔人到底和您什么关系?我就觉得他们都是一身铜臭的奸商,您不应该和他们同流合污啊……比如,那个什么贺名贵。”余罪问。

    “噢,以前直销的总裁。”李宏观随意地道。

    “就是广西您入狱那次?”余罪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一于警察都惊得心跳加速。

    “对,出事后他就卷钱跑了。那帮笨警察抓不到主谋,拉我抵罪了。”

    “那后来……你们怎么又到一起了?”

    “噢,后来我也没门路,只能搞兽药了,他知道我以前的专业,又找到我了,就一起商量着搞这个生意了。”

    “那在广西犯事的时候,您为什么没交待出他来,而现在却告诉我呢?”

    “说了,那时候他不叫贺名贵,用了个假身份,警察查不着,回头就收拾我,硬赖我是带头的……你们警察的体制有严重的问题啊,太野蛮、太低级、太粗俗了,全国从南到北,都是用拳头脚丫子说话。刚才谁打我来着,你得道歉啊……”

    “行行,回头让他们写检查……李先生,体制问题咱们随后讨论,这几个人,您认识吗?”

    嫌疑人说得轻描淡写,余罪心里一阵狂喜,其他人都战战噤噤不敢吭声了,只盼着嫌疑人一直这么变态,好把那些蹊跷的案情,都抖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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