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蛛丝马迹穷追-《商海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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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

    铛啷……铁质重门打开的声音响起,简陋的房间里,枯坐的庄婉宁侧头时,看到了把自己带进来的女警出现在房门前。

    关了几天,再暴燥的也没有脾气了,庄婉宁显得有气无力地问着:“阿B又要听一遍我们的故事,还有什么细节不清楚?就差上床细节了,我们还没来得及上……接吻倒是有,你们对这个有兴趣?”

    细节,她记不清讲了几遍了,不知道那些臂章上标着“国安”的警察烦不烦,反正她是烦了,戴兰君笑了笑道着:“不用了,你的事已经查清楚了,你可以走了,请吧?”

    “可以走了?”庄婉宁惊喜地站起身了,匆匆出门,狐疑地看看戴兰君和另一位不认识的女警,警惕的问着:“真的可以走了?”

    “当然,就是来放你的。”都寒梅笑着道。

    “就这么点细节?你们说关,就把我关起来,说放就把我放了?是这样吗?”庄婉宁走了两步,又气咻咻地回来质问了,刀子嘴横竖砍上来了,数落着:“每天只给我吃两顿饭,不让我联系家人,不让我看电视看书……最可气的是,也洗澡也不让?这说放就放了,一点解释也没有?”

    不好对付了,真正被冤枉的,怕是得积一肚子气,质问的庄婉宁甚至有再回去关在里面示威的冲动,假如不是怕真被关起来的话,她看着两位傻眼的女警气愤地道着:“我要见你们领导,我保留起诉你们的权力啊。”

    “走吧,领导在外面等着。”都寒梅客气地道。

    “告吧,涉嫌国家安全,没有那个法院敢受理你的起诉。”戴兰君刺激了句。

    “吓唬谁呀?”庄婉宁不屑地道着,直指着戴兰君说着:“我认住你了,就是你把我铐走的……我就不相信你们还只手遮天了,信不信曝到网络上。”

    “哦,没问题不过你还是等等吧,你的男友马博,很快就要被我们以间谍罪起诉。别惊讶,证据确凿。”戴兰君道,跟着这个消息听得庄婉宁啊声尖叫了一声,惊恐地看着戴兰君,又看看都寒梅,一副不信的表情,都寒梅提醒着:“你才关了几天,这都不错了……走吧?”

    “嗨,你们搞错了吧?怎么可能啊?他怎么会是间谍?”庄婉宁追着戴兰君的脚步,不信地问着。

    “那你说间谍应该长什么样子?”戴兰群不耐烦的反问。

    庄婉宁不客气地刺激着:“好歹也长成你人见人嫌的样子啊,马博上学时候就是个工科书呆子,你说他是间谍,谁信啊?你问问周围朋友,他连瞎话都不会说……做生意比谁都老实……啊。”

    庄婉宁说不下去了,戴兰君和都寒梅,一副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她愕然了半晌问着:“他……他真是?”

    两人点点头,戴兰君道着:“正是因为现了端倪,局里才把你控制起来,一方面是查清细节,另一方面是出于保护……他已经承认,正是为了物色一个留过洋、又长住长安的替身,才选中了你,他盗用了你的身份信息为洗钱提供方便……至于那位李从军,也是他们的同伙,你该庆幸,没有被他们毁了。”

    庄婉宁听着,表情凛然,当明白曾经的一切都是谎言后,她莫名地一阵气苦,忍不住掩鼻而泣,那股子悲恸让她如此的难受,以至于她瞬间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靠着墙蹲上,嘤嘤地哭上了。

    都寒梅试图蹲身劝解,被戴兰君拦住了,伤心事还是哭出来的好,要不会憋坏的。

    庄婉宁哭得很伤心,不知道是因为那份被欺骗的感情,还是因为自己的境遇,李从军出入佰酿,大多数时候是个猎艳的角色,曾经邀到了庄婉宁,不过庄婉宁现佰酿酒会可能存在的龌龊交易时,她明智地退出了,可谁曾想到,又不幸被马博选中,被燕登科追求,其实这三个混蛋都倾慕于庄婉宁,看到她如此伤心的哭泣时,戴兰君有点明白了,这位傻妞是败也单纯,成也单纯,马博许是真心喜欢她,所以才一点儿都没有告诉她。

    不幸,又何尝不是不幸中的万幸。

    戴兰君提醒着:“别哭了,走吧,他们的生活将在这里结束,而你,需要一个新的开始,忘了他们吧。”

    庄婉宁抽泣着拭着泪,口齿不清地骂着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都寒梅把她搀了起来,即便这个时候,庄婉宁也没有给两位女警好脸色,边抹泪边走着,出了保密局滞留室的地下一层,重见阳光的惬意让她一下子有点不适应,看到门外泊着的车时,她奔向了车边站立的一位老人,两人相拥而泣。

    “工作做得够到位了啊,陈局亲自上门说的,陈处和董主任专程把庄教授接来……哎,不知道会不会有心理阴影。”都寒梅看着,行动组几人都向庄教授父女二人敬礼,把哭哭啼啼的庄婉宁送上车,这别后重逢的喜悦,怎么让人看着心酸呢。

    “其实没必要这样的,咱们抓人什么时候客气过了。”戴兰君笑道。

    “给那位线人面子呗………我敢说啊,他绝对也是庄老师的仰慕之一。”都寒梅道。

    戴兰君像被刺了一下,侧头问:“何以见得?”

    “这还不简单,其实仇笛早现马博有问题,一直暗示庄婉宁离开,事后又通过董主任,下了个逮捕的通知,那通知都莫名其妙,咱们逮捕还用通知啊……也是出于保护她的心理,但凡男人对一个女人起了保护的心理,那就说明他喜欢这位女人。”都寒梅详尽的分析。

    这分析把戴兰君听得胃里泛酸,她岔问着:“如果,这位男人,能让他起保护心理的,不止一个女人呢?”

    “这不正常吗?男人,有不花心的吗?”都寒梅笑着道。

    戴兰君一呃,不问了,两人迎着归来的行动组队伍,上前来了。

    送走了这一对,陈傲却是在埋怨着董淳洁道着:“……多忙呢,你拉上我于这事,我说老董,有必要这么做吗?处级厅级于部都传唤了十几个了……传唤他们都不用咱们出面,就因为他是仇笛同学?”

    “啊,礼下于人,方能孚人,这个你不懂,你就板着一张脸装大头吧啊……看看大伙,大家说说,你们瞧他这张脸,跟谁欠他八百吊似的,心情能好吗?”董淳洁拽着陈傲,指摘着,故意让陈傲出洋相似的。

    同行的都在吃吃笑,陈傲有点糗态似地道着:“同志们,借这个机会,我郑重向大家道歉啊,特别是受了委曲的小戴同志……不过这真不能赖我,我来这儿的角色,陈局严令我,在行动上尽量阻挠办案、在表现上尽量靠近官僚、在认识上尽量接近昏庸……我没办法啊,想英明不敢啊,违反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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