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太子病了。 皇帝兴致高昂,带皇后去马场骑马,晚上回来听说太子病了,立即和皇后一起去东宫探病。 他斥责冯有喜:“怎地不早些通知朕!” 冯有喜跪在地上,额头冒冷汗:“奴才该死!” 太子脸上的肿胀消下去大半,他换了个床头睡,说灯火刺眼,只许远远地点一盏琉璃灯,寝房内昏昏暗暗,不细瞧,看不明显床内的那半边脸肿了。 太子半靠迎枕,默默想,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看在那土豆红薯水泥的份上,看在东宫库房里黄金白银的份上,他最后一次帮甄青殷遮掩罪证。 “父皇莫怪他,是儿臣不许宫里上下传消息,以免打搅了父皇和母后的兴致。不过染个风寒罢了,没什么大碍,吃上几服药便好了。儿臣没那般娇气。” 皇帝心疼得直皱眉:“还说没大碍!瞧瞧你说话,有气无力,嘴唇白得像纸,平日灵活的眼珠子都没神了。” 皇后坐在床尾,也道:“咱们哪一日不能骑马,瞧你病得这样厉害,反叫我们惭愧。” “父皇母后安心,明儿准好。” 皇帝气道:“那晁国公府以后你少去,跟你犯冲。前次去,你中了药,昨儿去拜年,今儿便染上风寒!” 太子无奈:“这回确实与晁国公府无关,是儿臣贪杯,为解热,又贪凉,吹了风,这才受寒。” “那也是他们照顾不力!” 三人絮絮了一阵。 太子做出疲惫状,皇帝和皇后起身。 皇帝出去询问太医病情,皇后落后一步,伸手捏住太子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正对着琉璃灯,低声问:“皇儿的脸怎么回事?母后瞧着怎么是肿的?” 谁打的? 打完了,太子还费心帮忙遮掩,这人必定不是寻常人。 太子暗赞母后细心,看出他想遮掩,没在父皇面前说破:“多喝了几口水,浮肿。” 他早想好了借口。 其实,更妥帖的做法是,再给另外一边脸来一巴掌,两边对称,就没人会怀疑他挨过耳光。 但是,凭什么? 她爱慕的是卫颐,他凭什么为她多挨一巴掌? 他们的交情真没到那份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