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啊。” 靳仲廷转身,去吧台边给她倒酒。 “你有什么烦心事吗?”沈千颜坐到他对面。 靳仲廷摇头,到了他这样的高度,可以说每一件都是烦心事,也可以说已经没有什么真正值得他烦心的事情了。 “那你眉头紧锁的干什么?” “想起了一些往事。” 沈千颜想问,但又怕会触到他心底的伤,只能静静地站在他身旁陪着他。 “没什么想问的吗?”靳仲廷忽然主动看向她。 “嗯?” “这段日子在老宅,那么多人指责我害死了我的父亲,害得我兄长入狱,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你父亲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靳文博是罪有应得,他被判刑是因为他触犯了法律,而不是触犯了你。” 靳仲廷苦笑,沈千颜只和靳文博短暂地接触了一下,尚能如此清明,靳家人却始终执迷不悟,尤其是靳老爷子,纵横商场多年,明明阅人无数,大孙子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他比谁都清楚,可是,他就是蒙上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父亲是车祸去世的。”靳仲廷说。 沈千颜见他开始说起自己的故事,立马正色,认真地倾听。 靳仲廷父亲去世的那年,他进靳氏不久,刚开始接触靳氏的业务。那一天,他们原本在渭北工厂有个现场会议,因为靳仲廷上午临时有事,所以他把会议改到了下午,谁知道那一天,他父亲在去工厂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去世。 更改会议时间,明明经过了所有人的同意,但是,靳家人就是觉得,是他害死了父亲,甚至,靳文博还在父亲的葬礼上,当着靳家亲朋的面,赤裸裸地给他扣上弑父的帽子,说他才刚进入靳氏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篡位,是他设计害死了父亲。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老爷子和他彻底有了裂痕,从此无论他做什么,都不得老爷子的心。 “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那天我没有更改会议时间,一切会怎么样?” “这根本不关你的事。”沈千颜心疼,“人生在世,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根本不能预判意外的到来,你不需要自责,更不需要因此活在枷锁里。” 靳仲廷看着沈千颜的眼睛,晶亮有神,充满了让人信服的力量,他忽然觉得,哪怕全世界都觉得他有错,只要她还站在自己的身边,就够了。 “叮。” 沈千颜举杯碰了一下靳仲廷的酒杯。 “喝了这杯酒,好好睡一觉,忘了这些事,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她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靳仲廷无声地看着她,忽然伸手,将她连人带手里酒杯一起圈进怀里。 “谢谢。”他说。 * 新年将至,玉膳楼订年夜饭的客人逐渐增多,沈千颜每天忙得脚不着地,有时候比靳仲廷回家更晚。 老太太不止一次地催她,让她休息一天去逛逛街,给自己置办一些过年的新衣服,沈千颜都没抽出时间,直到小年那天,安西晚忽然给她打电话。 “颜颜,逛街走起!” “你也没买过新衣服?” “什么我也没买新衣服?我买新衣服还需要人操心吗?主要是我觉得你需要我陪着逛个街了。” “晚晚,你也太懂我了。” “那是的,我不懂你谁懂你?赶紧把手上的事情放一放出来吧,我在商场等你。” “好。” 沈千颜知道安西晚嘴上把自己定义为“富贵闲人”,但其实也很忙,她能百忙之中抽空出来陪她逛街不容易,她立马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了一下,赶往商场。 她到的时候,安西晚已经在男装店转悠了。 “又给陈老师买衣服吗?”沈千颜问。 “不是,陈老师高风亮节,可不收我的衣服。”陈星尧不止不收安西晚的衣服,还不收她任何东西。 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就怕别人说他吃软饭。 “那你给谁买?” “陈老师他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