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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诊。”

    学徒笑道，“姑娘你来得刚刚好，要是在晚来一步，就只有等大夫午憩醒来了，请跟我来。”

    百里绯月笑了下，“是吗，那运气还真是不错。”

    她一笑，那学徒一愣，转而脸色通红立刻垂下头，在前面带路。

    这家医馆的坐堂大夫上了些年纪了，不过气色很好。

    学徒把百里绯月引去后，大夫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让百里绯月坐下后，望闻问切都来了一遍。

    百里绯月看着手指从自己脉搏上移开的老大夫，“大夫，我怎么样了？”

    那大夫又看了她一眼，“姑娘，你是在戏耍老夫么？”

    “大夫您何出此言？”

    “姑娘身体好好的，甚至比同龄的常人好上许多，却硬说自己生了大病，这不是戏耍老夫是什么？”

    百里绯月不露痕迹打量这大夫，对方完全不像是演戏的样子。

    从这家医馆出来后，又随机走了十来家医馆，结果大同小异无一例外。

    她自己都查不出来，本也没抱太大希望，只是试试。毕竟，医者不能自医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但这一试下来，百里绯月眼底深处神色越发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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