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玉箫郎君双目一瞪,冷然说道:“如果他还活着呢?” 林玉道:“那是天下武林之福。”: 玉箫郎君道:“哼哼!只怕是天下大乱之源。” 林玉道:“老夫活了这一把年纪,足迹遍及大江南北,各式各样的人,我都见过……” 玉箫郎君接道:“怎么样?就是没有见过在下,是吗?” 林玉道:“不但没有见过阁下的人,而且也听不懂阁下的话。” 玉箫郎君道:“你老迈了,老得有些糊涂。” 林玉脸色一变,道:“年轻人,在阮大侠的灵堂前,老夫不愿和你动手……” 玉箫郎君接道:“那是你的聪明……” 语声一顿,口气突转缓和,接道:“在下想向老丈打听一个人,不知你是否知道。” 他这时而冷做。时而和气的口气。神情,一直把见多识广的林玉,闹得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皱了皱眉头,道:“阁下要打听什么人?” 玉箫郎君道:“王小玉王姑娘,阁下认识吗?” 林玉一持长髯,道:“自然认识。” 玉箫郎君道:“那王姑娘,可在此地?” 林玉道:“就老夫所知,如若那王姑娘,听到阮山的死讯,定然会兼程赶来。” 玉箫郎君道:“在下是问她此刻是否在此” 林玉摇了摇头,道:“还没有到。” 玉箫郎君道:“还没有到,那是说她一定要来了。” 林玉道:“那要看她是否知道此消息了……” 玉箫郎君厉声接道:“我说你老糊涂了,你还不肯承认。” 林玉怒道:“老夫言语清明,人人能听得明白,怎么老糊涂了呢?” 玉箫郎君强自按下心头的怒火,冷冷的说道:“如若还有执事的人,老丈最好请回到后面去休息休息。” 林玉道:“阁下如果来此吊丧,就该拜拜灵位,如果来此闹事的,你划出道子来,老夫奉陪。” 阮山吃了一惊,暗道:玉箫郎君武功深厚,箫招毒辣,林玉怎么是他的对手,如若真要动手,我是不能不管了。 只见玉箫郎君抬起头来,打量了林玉一眼,冷笑一声,道:“杀你不武……” 语声一顿,接道:“在没确定阮山的生死之前,在下还无法确定你们是敌是友。” 林玉一拍脑袋,道:“不知是你少不懂事,语无伦次呢?还是老夫真的老糊涂了,咱们之间,当真是越谈越叫人难以明白了。” 玉箫郎君道:“有两个人,一定在此,除非他们也被那沈天奎活活烧死了……” 林玉接道:“你说哪两个人?” 玉箫郎君道:“中原快手。” 林玉道:“不错,他们在这里!” 玉箫郎君道:“好,你让中原快手出来见我,咱们再谈下去,只怕在下也无法忍耐了。” 林玉还想接话,萧奇已经从灵堂后面闪身而出,抱拳一礼,道:“林兄请回后面稍息,这位兄台既然指名要见在下,兄弟陪他谈谈就是。” 林玉摇了摇头道:“今日的事,实在是老夫生平所遇的一件糊涂事。” 口中说话,人却缓步走入灵堂后面去了。 玉箫郎君不再理会林玉,目光转到萧奇的脸上,道:“萧奇,你认识我吗?” 萧奇道:“似曾相识。” 玉箫郎君道:“咱们见过,也许我那时戴有面具。” 萧奇道:“此刻呢?” 玉箫郎君道:“庐山真面。” 萧奇沉吟了一阵,道:“如果在下猜得不错,阁下可是玉箫郎君?” 玉箫郎君冷哼一声,道,“不错,正是在下。” 萧奇道:“潘兄找我有何见教?” 玉箫郎君道:“我问你一件事。” 萧奇道:“潘兄请说。” 玉箫郎君道:“阮山是真死了呢?还是假死?” 萧奇道:“缟素十里,武林同悲,设灵开吊,天下震动,你说他是真死呢?还是假死?” 玉箫郎君道:“这么说来,他是真的死了?” 萧奇道:“我们希望他还活着。” 玉箫郎君道:“那场火烧得山岩熔化,他怎么还能活着?” 萧奇黯然说道:“但愿我武林同道有幸,吉人天相,阮大哥能够逃出险难。” 玉箫郎君正想接话,突然见上官洪急奔而来,道:“沈天奎前来吊丧。” 这几句有如春雷乍动,只听得全场的人,为之一呆。 玉箫郎君道:“来得好啊!来得好。” 萧奇冷冷接道:“阁下可是和沈天奎相约在此会面?” 玉箫郎君道:“我们不期而遇。” 萧奇道:“那有什么好?” 玉箫郎君道:“在下可从那沈天奎的口中,求证一下阮山的死,是真是假。” 只见灵帏闪动,许阳、无为道长,和另一个长髯及腹、满身孝衣的人,并肩而出。 阮山一看那长髯的人,心中顿时一喜,暗道:原来,他也赶到了,这番设灵招魂,开吊祭我,只怕都是他安排的。 原来,那长髯人正是浙北向阳坪璇玑书庐主人,张信。 许阳和无为道长,大约已经从萧奇口中听说了阮山对张信的推崇,都对他有着适当的尊重。 无为道长回顾了张信一眼,低声说道:“张兄做主吧!” 张信目光转到上官洪的身上,道:“上官兄,那沈天奎带了多少人前来?” 上官洪道:“王玉龙、宣华夫人,和一个年轻的蓝衫人,一共四个。” 张信道:“让他们进来。” 上官洪道:“好!在下去对他说。” 张信目光一掠无为道长,道:“有劳道兄,传令下去,全面戒备,但没得兄弟的命令时,不许擅自出手。” 无为道长应了一声,转入灵堂后面去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