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元戎一行人困马乏,住进清阳驿后府兵们病倒了一多半,而巨额宝藏如此拴在骡子眼前的胡萝卜一般,引着元戎满脑子只有藏宝图和宝藏,哪里还有府兵们的死活。 将生病的府兵尽数丢在清阳驿中,甩给杨令德一锭金子,元戎便带着没有生病的府兵继续往东北方向追去。 老兵油子元至勇是被丢在清阳驿的府兵之一,他等元戎一行走的不见踪影,方才暗戳戳的一个人找到杨令德,将他请到无人之处说话。 “杨驿丞,你骗的我们家郎主好苦啊!”元至勇冷笑着说道。 杨令德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做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冷声喝道:“你既不信老朽之言,何不速速追上你家郎主禀报,却来与老朽歪缠什么!” 元至勇面上的神情一变,立刻堆满了笑容,笑嘻嘻的说道:“杨驿丞生什么气嘛,我这不也没想告密不是?其实我心里清楚的很,我们家大郎君定然随姑老爷去了合水坞,这话,我可一直没对郎主提起过的。” 杨令德皱眉看着元至勇,有些厌恶的说道:“你提不提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本官说不着。”一生奉行忠义二字的杨令德,着实看不上象元至勇这般油滑欺主之人。 元至勇人老成精,自然能觉察到杨令德对自己的厌恶。他立刻收起油滑的嘴脸,肃容正色道:“杨驿丞有所不知,我元至勇的主子并非郎主,而是我家大郎君,当日老郎主曾有密令,若是大郎君投奔姑老爷,元至勇要立刻随行侍奉大郎君。郎主追赶大郎君,若非我老元在路上想方设法的阻拦,只怕郎主早就追上姑老爷一行了。” 杨驿丞并不会因为元至勇这一番话就相信他,只是冷淡的说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本官无关。”说罢便背着手走了。杨驿丞虽然没有相信元至勇的话,却还是如实的记下元至勇的言行,将秘报飞马送回合水坞。 杨驿丞走后,元至勇脸上露出贼兮兮的笑容,他喃喃的低声说道:“我回头就去找大郎君,老郎主,您在天有灵,可一定要保佑大郎君,保佑小人啊……” 因为自己也是府兵出身,杨令德对元府的府兵还是有些同情之心的。而且元戎临走之时还留下了一锭金子,杨令德便让人请来大夫,给病倒的元府府兵们治病,又命厨子细心熬药。元府府兵们的身体底子不错,不过三五日便都痊愈了。 生病的府兵们痊愈之后,才发觉被他们视为头领的元至勇不见了,府兵们将清阳驿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元至勇的踪迹。没了领头之人,府兵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在清阳驿等家主元戎回来。 被府兵们遍寻不见的元至勇一个人悄悄去了合水坞,当元戎在前往武胜关的官道上狂奔之时,元至勇已经见到了他家大郎君元熹,呈上了他密藏多年的,元老家主亲手所书的一道遗命。 “勇伯,这……你怎么不早拿出来……”元熹看罢祖父的遗命,颤声问道。 元至勇苦笑着说道:“大郎君有所不知,老郎主再三叮嘱属下,若是您没有追随姑老爷,就不许拿出这道遗命。” 元熹困惑的说道:“你若早拿出来,我或许早就追随姑丈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