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州县四周几乎到处都有这样的队伍,由身着甲胄的军士领队。 衙役和青壮紧随其后,拿下他们这些溃兵几乎不费什么事儿。 “已经抓了多少人了?!” 汪直轻轻的拨弄着茶碗,滇南的茶的确很符合他的胃口。 城墙上人影憧憧,一众谍报司的汉子行色匆匆。 “半个时辰前各部回报,已擒逆匪一万三千余。只是有冥顽不灵者四千余,不得不……” 汪直举目眺望,轻叹了口气:“让孩儿们都拿些许活口罢,都不容易……” “多些许活的,咱家也好跟内库请些许银子散下来。” 那汪直身侧的黑甲军卒闻言拜下:“老祖宗仁慈,属下这便知会他们去。” “唔……让那些头人们,也别打杀太多。活的,值些许银子。” 远远的山峦处,可以看到一大群的溃兵被扎捆着凄惶的被送来。 甚至可以看到山的那边,不时冒起的硝烟。 而春城城外的营寨内,却在进行着一场别开生面的大会。 “老少爷们都坐下,听俺说说知心话。老少爷们都坐下,俺们随意拉一拉……” 营寨外围是国防军的黑甲军卒,而内围里却是一大群之前便被俘虏的安南、东吁军卒。 他们都是那批被收拢回来,出身普通百姓的底层军卒。 这几天里虽然是被看管着,可也好吃好喝有营帐住。 再听着小公爷让通译给编出来的词儿,再碰到这些个同袍之后就有底气了。 “老少爷们出征后,家里就剩老和小。爹妈年纪大,媳妇孩儿小……” “知道你也不愿来,只是老爷们压迫大。想到家里老和小,你整夜整夜睡不下……” 这一番话说的,被俘的安南、东吁军卒们顿时便潸然泪下。 可不是咋地啊,若不是官老爷非逼着来打仗…… 谁特么脑子抽抽了,不远千里跑明国送死来啊?! “明国老爷多恩慈,不忍将大家性命杀。那些官老爷要惩罚,俺们百姓放归家……” 这唱词儿一出来,顿时这些个军卒们满心卧槽! 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以往来说都是他们这些个败兵被砍了脑袋、卖身为奴啊。 这明国老爷咋不按剧本走啊,居然是要抓那些官老爷放了自己等人?! “兄弟也是贫苦人,前日攻伐也被抓。明国老爷真恩慈,给我饭食没打骂……” 远远的小公爷砸吧着嘴,边上的通译小心翼翼的把这些军卒的话翻译给他听。 顿时小公爷体会到了那句话: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滴! 我们要依靠人民、依靠群众的智慧和力量,去击败一切敌人! 唔……这真真是一个甚好的体现啊! “山顶有花山脚香,桥底有水桥面凉;心中有了不平事,山歌如火出胸膛!” “心中有了不平事,山歌如火出胸膛!” 安南这边唱开了,东吁那边也唱起来了。 “老爷头人为财宝,驱赶老乡来打仗。沿途做牛又做马,米都不曾给吃饱。” “打仗老乡前面冲,老爷只管把我们轰。便是得胜也无用,老爷的财宝谁得分?!” 要说这东吁的山歌手也是一号人物啊,声音亮堂还带着点儿悲愤气。 估摸着也是心里早憋着这口气了,这帮狗批的老爷们太尼玛狗了! 不把爷们当人不说,而且这做人是做的真的很狗。 行军路上都吃不饱饭,宿营的时候也就是将军官长们有帐篷。 他们这些底层小卒要啥没啥,打起来还得冲在前面当炮灰。 再瞅瞅大明这边儿,做了俘虏假假也给安排了一个营帐。 饭食虽然没肉,但胜在管饱啊! 我……尼玛!劳资做个俘虏,都比做你军卒强! “明国老爷真仁慈,不曾骂人和打杀。老乡被抓住帐篷,每日还有白米恰……” “明国老爷说真话,都是官长黑心肠!逼迫老乡来送死,咱们性命可留下。” 便听得这山歌手叨叨絮絮的唱了一大通,意思就是明国老爷没打算嫩死大家。 明国老爷说了,咱们就是被自家头人、老爷逼着来打仗的。 那些头人、老爷们要严惩,大家得把他们交出来。 然后咱们这些老乡就可以回家了,明国老爷不为难咱们。 这话一说,在配合确实有东吁的老卒认得这位。 小声给其他人说,这确实是内谁谁谁家的谁谁谁。 也是咱们贫苦出身的人啊,不会骗咱们的。 但其他人还带着犹豫呢,那些山歌手们唱完了便一挥手。 也是他们安南、东吁之前的俘虏,扛着一桶桶的大米饭就上来了。 “明国老爷说了,敞开了吃!管够!” 哎哟~卧槽!这话一出口,顿时这些个军卒们眼珠子都红了。 这打了半天谁都饿了啊,如今这会儿什么老爷不老爷的。 爹亲娘亲,没这肚子咕咕叫之下的大米饭更亲啊! 几个人扒拉着破碗,三两下的便要扑上去抢饭。 “砰~!” 响起的枪声让他们瞬间冷静了下来,那几个山歌手则是看着被震慑的他们满意的道。 “都别抢!排队来,年纪大的在前面!” 哦~让排队啊,那些不知道怎么排队的迷糊蹬蹬的跟在人家身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