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好在有之前的俘虏们在维护秩序,所以陆陆续续的也都打好了饭。 若是说最初这些个俘虏们对山歌手的话还将信将疑,现在至少信了七分。 人家没理由拿这白米骗他们供出哪些是老爷啊,如果说他们要拿老爷们换好处。 只需要喊出只要是头人、老爷站出来就能活命,那这些老爷头人们马上站出来了。 如此做派,必然是要便宜他们、收拾那些老爷头人哪! 于是乎,吃完了饭这些俘虏便开始大面积的供出隐藏在他们中间的头人、老爷。 顿时那万余藏身在俘虏中的头人、军伍官长,直接被这些俘虏卖了出来。 倒是听着山歌的小公爷笑了笑,后世人很多不愿意接受古曲里面某些太过直接的表述。 比如《诗经》里面的《郑风》,那句“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子都是美男子、良人的代称,而这“且”字在此处则是取其形象寓意。 唔……就是胯下一物,若是说上来意思就是:不见美男子,只见一沙雕。 但后来大家们不太愿意去如此解读,主要是觉着这太过粗俗了。 甚至有些更加露骨、更加粗俗的,夫子也没有收录到《诗经》中去。 大家们想保留着“雅”,不肯载俗。 可极为实际的问题是,在识字率、文字记载都极为困难的古代人们总有交流的需要。 后世咱们可以微信、陌陌摇一摇,古时候咋办?! 而且很多时候车马驿还不发达,普通人更加用不上。 那交流咋办?! 对歌、诗经中的歌,这个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若是再翻回现代,即便是在张小公爷的那个时代里。 你去寻原始的陕甘信天游、豫南梆子,甚至滇南、桂西民歌、山歌。 去寻找那些被传承着的民俗传统山歌,你很快就会发现:都直白的不行。 但请不要笑话,因为在那会儿民间所传承的民歌很大一个功用就是:求偶。 他们这么唱,就相当于您今儿微信上挂个“哥哥鸟儿18cm,敢问何方姑娘可堪一战?!” 然后那边的妹子挂了个简介,“姐姐胸怀有G,且问谁家小子能入姐怀?!” 这其实就差不多一个意思。 那会儿村寨毕竟相隔可不近,互相之间远远的遇到了也怕对面是玩仙人跳的。 所以得先对对歌儿,互相透个底儿。 合适了再往下对,远远的见上一面儿、留个名姓地址。 对上眼了,再有下一步。 所以和那些文化人的阳春白雪、和祭祀的宏大壮美相对而言,百姓们唱的则是更加朴实直白。 而张小公爷如今则是亲自见识到了这种朴实直白,他们基本就没啥废话。 上来就把想说的直接编成了歌儿,然后大声的给唱出来。 因为自己本身也出身贫苦,他们唱出来顿时让贫困出身的军卒们感同身受。 这就极大的起到了宣传的效果,这倒是张小公爷意想不到的。 被甄别出来的头人、老爷们面若死灰,安南倒还好些。 毕竟他们的那位圣宗还是做了些许事情的,比如大力提倡儒家教育。 然后打击安南原本的大族,所以他们的头人倒是不多。 东吁这边就不一样了,他们还是有不少头人。 这些人和他们的亲兵平日里,也没少拿普通军卒们做牛做马不当人看。 所以这会儿被卖的时候,军卒们完全没啥心理负担。 明国的老爷们说了,这些头人这辈子都回不到安南、东吁了。 还保证会送他们回安南、东吁去,把这些将校头人们的家族连根拔起。 这立马引来了一阵的欢呼! 当然,为了避免他们胡思乱想这些军卒们也开始投入劳作。 名义上是“为入侵大明赎罪”,张小公爷还让通译们告诉这些军卒。 回头会当着他们的面儿,直接审判那些个头人老爷们。 他们会被送到大明的京师去,在那里过完自己这辈子。 在国防军的指挥之下,这些军卒们开始伐木、简单的修缮春城附近延伸出去的道路。 而追击安南、东吁溃兵的黔州都指挥使吴鉴、黔国公沐昆,也陆陆续续的率队归来。 随着他们一并回来的,还有大批的俘虏。 这些俘虏在被甄别、教育了一番后,普通军卒被看管起来投入到修筑道路上去。 那些将校头人们,则是被集中了起来。 随着最后溃兵的收尾,汪直、张诚二人也终于来到了春城。 他们到来后便被立即请到了张小公爷的营寨中,进了车阵才愕然发现: 黔州、桂西、滇南,三地如今在此的话事人齐聚一堂! 黔州做主的自然是米鲁,桂西做主的则是莫继恒。 滇南就比较复杂了,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于是出现的除了黔国公沐昆之外,还有布政使徐准徐子式、按察使薛梦雷薛汝奋。 “汪公、诚公,快快入座!” 却见小公爷在茶桌前,笑眯眯的对着二人道:“两位既然来了……” “便可开始下一步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