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道理还是挺简单粗暴的。 其实陈白起的硬笔字还行,偏这毛笔字,呵呵,被坑来这个战国时期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发生的事情。 “弟子多谢山长指教。” “我这里有一册范全碑,你且回去反复抄录一百篇,毋须拿来我看,自行勤勉即可。”沛南山长又道。 陈白起恭敬地接过沛南山长从桌旁边拿起递过的竹册,捧在怀中道完谢后,感觉这授课时间估计也要结束了,便将一直藏在心中的事道了出来:“其实,焕仙还有一事……” “何事?” “其实弟子家中还有一年幼的孤弟,如今弟子上山读书,恐怕无人照顾,弟子想……” “此事公子宣曾与我提过,你弟弟的事情毋须担心,人燕祈已去接了。” 嗯?去接了?动作如此迅速? 还有这个“燕祈”又是何人。 陈白起心中虽惊讶,但此时的她还并不知道莫荆的字,所以只将“燕祈”当成一个侍僮。 “弟子多谢山长成全,弟子感激万分,只苦不知如何报答山长之恩。”陈白起长身一揖到底。 “焕仙你可曾怨过我?”山长轻飘飘地问来一句。 陈白起一怔,一抬头这才看懂沛南山长眼中的复杂情绪,她心中一咯噔,直言道:“怨你什么?” 沛南山长便将话说得更清楚一些:“燕祈说你这腿,十有八九是治不好了。” 陈白起与他一同看向自己的瘸腿。 沛南山长看着她,一眼不眨,却见她突地豁然一笑:“山长,弟子怨你什么,天作孽尤可活,但自作孽不可活啊。”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沛南山长从不曾听人说过,一时不解其意,但慢慢品味下来却心起波涛海汹涌,忍不住将其牢牢记在脑海之中。 此时此刻,沛南山长已然多少有些明白了陈白起此人。 只觉自己再提此事,倒显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要交待的事情也交待完了,你且先回去吧,只记得每日这个时辰来这茅屋一趟即可。”沛南山长挥挥袖,已转身过去。 陈白起看得出来沛南山长心中藏着事,便亦不打扰他了,再次行礼一拜后,便转身离去。 只是在离去之时,不经意视线扫过路旁的一块石碑时,整个人愣住了,目光有些发直。 “山长,请问这块碑的词乃何人……所刻?” 见鬼了,她竟见到了之前自己写给莫荆门楹的那句对词。 沛南山长转身,朝她的视线望去,看到那一块刚铭刻好不久的石碑,又看了陈白起一眼。 果然是她啊,这般才气、又是这般傲气凌云之人啊。 “这事问他作甚,何不亲自来问问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