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龙蜒喜当爹-《放浪形骸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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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红梅道:“不,师兄,你留下。”

    徐谋图道:“留下做什么?你以为我伤的不能动了?”

    秦红梅自是让他留下养伤,不愿他命丧战场,但知道他心高气傲,于是说道:“万一敌人是调虎离山,我们岂能毫无防备?师兄留下镇守冰屋城,以防敌袭,也好让我安心一些。”

    众将猜到秦红梅心意,皆说:“是啊,老爷子,就听总寡头一言吧。”“我们兵力远胜敌人,老爷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徐谋图长叹一声,闭目点头,秦红梅松了口气,朝英杵木眨眼示意。

    英杵木遂根据那青阳教徒招供,说了攻打方略。他擅长战术,更经验丰富,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此次乃是突袭,故众人不得争论,一旦下令,立即行动。

    至黄昏时分,一艘飞舰载送形骸、葬后卿前往山狐谷。形骸见舰上将士对自己格外敬重,想必知道此行艰难。

    他与葬后卿对面而坐,沉默许久后,葬后卿说道:“徐谋图的伤很是蹊跷。”

    形骸道:“蹊跷?你是说他诈伤?”

    葬后卿道:“他并非诈伤,确实伤重,但他所中那一掌决不能将他伤成这样,否则,先前他袭击飞贼时,你我焉能看不出他有伤?”

    形骸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他是为了留下。”

    葬后卿道:“不错。”

    形骸道:“如此说来,他身上那重烧伤是回城之后自残的了,那谷中所谓强敌是危言耸听?他说自己病入膏肓,故无惧死亡,难道只是说的漂亮话?不过他女儿如此遭遇,他想多活一段时日,留下陪陪女儿,也是人之常情。”

    葬后卿道:“他别有目的。”

    形骸问:“什么目的?”

    葬后卿道:“我也不知,但绝非只是单纯留下照看家人。当我们从林子返程时,他在船舱之外躲了颇久,得知女儿将死,也并未忍耐不住,冲进来与她相见。这与他之后激愤伤心的模样截然不同。”

    形骸道:“莫非他想对秦红梅不利?但他杀飞贼时确实毫不留情,绝不会与飞贼是一伙的。而且他要杀秦红梅,何时不能动手?为何非得自残身躯?”

    葬后卿道:“我猜不透,也不想猜,桑提国之事,与我实则并无关系。”

    形骸叹道:“我却不同,我还觉得秦红梅、秦空她二人倒还不错。”

    葬后卿道:“那是你心肠软罢了,两人皆是偏执糊涂之辈,所作所为,害人害己。”

    形骸苦笑道:“我与青阳教作对已久,谁与青阳教为敌,我便当谁是朋友。葬兄,你既然看不惯秦红梅,为何要相助他们?”

    葬后卿道:“我要前往梦海,搭乘桑提国的船最为方便。”

    形骸道:“可这来回已经两、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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