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仇士良的谢幕式-《大唐西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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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拂儿道:“他有一颗泼天大胆,但他也很聪明,虽然只及陛下万分之一的聪明,倒还晓得进退生死之道。他没有野心,也不敢有,您可以安心了。”
他们又抱在一起打了个几个滚,这回是王拂儿伏在皇帝的身上,她押着李炎的手臂说:“现在,你完全属于我。”
李炎说:“朕是天子,天子只能属于自己。”
王拂儿揪然伤神,李炎趁机挣开了手,坐起来,把美人抱在怀里,情意绵绵地说:“但是李炎属于王拂儿,一生一世也不会改变。”
王拂儿终于幸福地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跟在身后的禁军侍卫、太监们终于追了过来,一个个跑的丢盔弃甲,气喘吁吁。李炎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但是无奈,他还是大唐的天子,天子就得有天子的威仪。
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末,揉了揉手腕,对已经跪在花丛里的王拂儿说:“起来吧,朕毫无损。”
他用一只手很随意地就拉起来王拂儿,又对肃立在一旁的李好古、阳山喝道:“朕就那么娇贵吗?大唐的太子若是如此娇贵,怎么配做天下的共主?转过去,转过去,朕要更衣。”
总管李好古忙扯着嗓子喊道:“走走走,背过去,背过去。”喝退了侍从,李炎突然变了脸,阴对王拂儿说:“扶着我的手,我的腰闪了,哎哟……”
王拂儿抿嘴一笑,只好用肩扛在他腋下,扶着他一瘸一拐进了小树林,王拂儿走的很艰难,李炎高大沉重的身躯压的她浑身是汗,精疲力竭。
寻了一棵树坐下,王拂儿含着泪问:“你伤在哪了?”李炎笑着说:“哪有伤,没伤,我逗你玩呢。”
王拂儿道:“休要哄我,到底伤哪了。”
她现李炎的右侧小腿运转不灵,有些僵麻,于是就拉开了李炎的手,心里咯噔一下,李炎的小腿上被一丛荆棘刺划了两个血口子,说重不重,说轻不轻。
王拂儿脸一红,娇嗔道:“风流帝王,这难道不是你的报应?”
李炎吸着鼻子,忍着疼,却笑道:“怪哉,怪哉,你我抱在一起翻滚,这刺偏扎我一个,为何不刺你一下,也让我有机会能怜香惜玉。”
王拂儿用随身的金创药为他涂抹,又撕破内衣给他包扎,听了这话笑道:“要想怜香惜玉,什么时候不成,非要等我伤了,病了,我不解,你就见不得我一点好吗?”
李炎苦笑一声,拿过王拂儿手里的金创药瞧了瞧,一边又推开她的手,说:“一点皮外伤,缠那么多道作甚。”
王拂儿没理睬他,仍旧细细地缠裹着,李炎觉得挺无聊,就伸出手指,用粗硬的手指划拉王拂儿柔嫩的脸庞说:“美,真是美的不可方物,佳丽三千,为何我总看不够你?”
王拂儿耸肩挡开他的手说:“我多情的皇帝郎君,您还是想想怎么回宫向太后交代今天的事吧。实在不行你就把我供出来吧。”
李炎说:“爱妃,朕是不会轻易把你供出来的。”
王拂儿就抓住他的左手,轻轻地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李炎坠马受伤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三大内,李炎大怒,责令要李好古、阳山好好查查是谁泄的密,当然他也知道查来查去,也不会有个结果。宫里看似密不透风,其实处处透风。自己的生母已经仙逝多年,用不着交代什么,其他两位太后也好敷衍,倒是居住在兴庆宫的郭老太后不是那么好糊弄。
果然,闻听皇帝坠马,郭老太后当晚就匆匆杀到大明宫里来,先是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一顿莽撞的皇帝,接着就要责打李好古、阳山一帮人随从。李好古磕头如捣蒜,阳山涨红了脸一言不。
郭太后了一通脾气,气消了,又碍着有李炎帮着求情,这才免了李好古、阳山的三十板子责打。
老太后瞪了眼跪在阶下的王拂儿,对皇帝说:“祖母知道你跟这位王才人情同意合,若祖母借这个机会废黜了她,你一定不乐意,心里还要怨恨我,祖母不傻懒得趟这个浑水。不过,皇帝啊,你是天子,九五之尊,身边总不能没个时时进言劝谏的人吧。国政有失有大臣们劝谏,私德有失,也该有个人时时劝谏,总不能凡事由着性子来吧。我看太极宫的女官孟瑶就是个稳重的人,请皇帝纳了她在身边,也好时时规劝着点。”
李炎望了眼跪伏在阶下的王拂儿,笑道:“太皇太后美意,朕若不受,朕岂止不孝,简直也是不智了。”
郭太后呵呵笑道:“你看皇帝说的,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谁不知道孟瑶那孩子的美貌?我看就不比你的王才人差多少,等你见了她,就知道祖母对你的好了。”
李炎道:“那是自然,太皇太后阅人何其多也,岂会看走眼,孙儿在此多谢了。”
郭太后道:“谢先不必,皇帝,孟氏是我举荐,你打算怎么封赏她?”
李炎道:“循例也封个才人吧,他日积德再做升迁。皇祖母所赐,孙儿又岂敢怠慢。”
郭太后满意地起身告辞,见王拂儿还跪在地上,就去扶了她起来,到底也没说上一句话。待二人走后,李炎忽然作色道:“真是岂有此理。”
王拂儿安慰他:“太皇太后也是一番好意。”
李炎爆了句粗口道:“锤子好意哟!为老不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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