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怎么?难道你还认为是在帮师父洗脱嫌疑不成?”朱翊镠摆出一副极其想听的神情来。 “那当然,徒儿就是在帮师父洗脱嫌疑。”张鲸言之凿凿地道,“怀疑师父的人绝对都是蠢货,只要稍微动一动脑筋就会想明白嘛,怎么可能是师父呢?师父是潞王,舆论声势越大,才越是不会怀疑到师父的头上呢。” “这是为何?”朱翊镠问。 其实他也只是在套话,哪里真有多少人怀疑他? 但凡不是脑子缺根筋,都不会认为他能鼓动如此多的官民。 尤其是在京官员,躲他的,恨他的比比皆是,怎么可能与他这个亲王沆瀣一气呢? 而京城的平民百姓基本上不认识他,即便认识,以他那臭名昭著的名声,又有谁听他的? 张鲸回道:“师父是潞王嘛,您若能鼓动那么多官民,别个还不以为您想夺权篡位?就问师父,您不感到害怕吗?” “那是,谁不怕谁孙子。”朱翊镠连连点头。 张鲸又道:“就是师父不害怕,其他官员,甚至万岁爷都会害怕,如此一来,京城还有师父的立足之地吗?” 朱翊镠拍着胸口,装作一副怕怕的样儿,赞道:“还是徒儿想得周到啊,多吃了几十年的饭,见识就是不一样哈。” “师父过奖!徒儿只是混迹于官宦生涯几十年,多一些见识罢了,相信当官的都懂这个理儿,我们闹得越凶,师父就越发显得清白。” 朱翊镠点点头,心想舆论的幕后推手他算是弄明白了,只是与他想象中的出入比较大。 但有两点也算猜中了:第一万历皇帝不会直接向冯保开火,这时候时机尚不成熟。从张鲸的叙述来看,万历皇帝是被动的,而且还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妹妹出一口气。 第二,张鲸也不敢直接公开向冯保宣战,他的实力暂时不允许,关键万历皇帝也不敢。如果没有朝中大臣与张鲸相呼应,这时候他撑死只敢在暗地里搞点小动作。 朱翊镠故作沉吟状,咂摸着嘴,喃喃地道:“闹得越凶,越发显得师父的清白,嗯,有道理,有道理……” 忽然,他一抬眸,问道:“那小鲸啊,梁邦瑞与梁桂的死,是否与你们有关呢?” 这是他来的第二个目的,也急切想探得口风与答应。 张鲸得意洋洋地道:“师父,您算问对人了。” “哦,是吗?” “不瞒师父,这件事的过程,徒儿还真清楚,当晚情形是这样的……”张鲸接下来的声音很小,将当晚的情形完整地描述了一遍。 听完,朱翊镠不动声色地感谢道:“小鲸啊,谢谢你告诉师父实情哈。” “谁让您是师父呢?徒儿岂敢对师父隐瞒?况且,师父刚不是说与徒儿更亲,情同父子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