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姜柔一抬手,竟从发髻间摸出几根银针来,“放心,我起码再让他活两个时辰。” 一笑之下,又幽幽一“嘶”,“听说过度日如年吗?这两个时辰,算算也得有数月时光了,大人大可慢慢熬着。到时候,若是熬不住了,吐口了,我便叫你死的痛快些。” 汤峪扬着下颚,咬牙道:“县主不必恐吓,镇抚司若敢对草民刑此刑法,怕是陛下那里也不好交代的!镇抚司是陛下的仪仗,做出如此草菅人命之事,岂非给陛下抹黑。” 繁漪望了眼从花树间穿过的晴线,淡淡一笑,漫不经心道:“谁一辈子没犯过点儿错呢?汤大人,那只五彩锦地五彩花鸟纹的花瓶如今还安好吗?” 汤峪冷哼道:“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不过刑部主事,拿得到过如此珍贵的赏赐。” 冷面郎君踩着话头疾步进来,手里领着个灰步包裹。 进了大堂便解开了同凤梧回话道:“在宅子里发现未烧尽的信件,属下已经比对过,字迹与汤大人在刑部案宗上的一致。另,还有从枯井的淤泥里挖出了岑前辈口中的那只五彩锦地五彩花鸟纹花瓶的碎瓷片。” 繁漪面露不解与惊讶,柔柔软软的几乎听得出怜悯与不赞同:“汤大人小小主事未曾得到过赏赐,如此便是偷盗御赐之物了,如今又加毁坏,这可是灭族的大罪呢!” 信件是他亲眼看着烧为灰烬的,瓷器的碎片也早扔去了山谷间,怎么可能出现在那个宅子里? 汤峪不由大惊:“栽赃!你们这是栽赃!” 繁漪看了眼人群里灼灼之光所出的位置,清澈而深邃的眸子里清晰的映出一张阴翳尖锐的面孔。 缓缓一笑,如栀子开在细密的雨水中,皎洁透骨。 栽赃又如何? 你们所行不就是栽赃的勾当么,不过以牙还牙而已。 有了这样的契机,便不再废话,凤梧一挥手:“用刑!” 话音刚落,就有冷面阎罗抬了硕大的缸子去到庭院中。 映着渐渐薄薄的天光,缸子里头晃动着油亮的光泽却明亮的几乎灼眼,有浓涩的气味萦绕在空气里,在场的人几乎可以想象他被丢上铁板后的气味会是多精彩了。 汤峪压根没有反抗的余地,顷刻间便被扔进了缸子里。 翻腾起浑厚的浪花,粗布衫子最是吸油,待他的冒起头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浸满了菜油,滑腻而紧贴的触感仿佛被蛞蝓紧紧吸附,肺腑中翻腾起来,恶心感愈见浓烈。 他挣扎着扒拉着缸沿要站起来,冷面阎罗手中的棍子往他的肩头一戳,便又将人死死按了下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