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24念你入骨 —— 有时候季云淮也会想,是不是自己太让着薄幸月了,才会让她一次又一次越过底线,得寸进尺。 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所有的准则才会轻而易举被击溃。 夜凉如水,树叶哗哗作响,拓下阴影,沉在他肩头。 纤细的指尖仍攥在他军衬上,衣服布料被揉得有些发皱。 手电筒的光晃动,季云淮定睛打量,发现原来是巡逻的小战士。 薄幸月被他高大的身影挡了个严严实实,只能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小战士试探地喊了声:“季队?” 季云淮咔哒燃起打火机,装作在这儿抽烟的模样,身形落拓又萧索。 他掀起眼皮,目光很淡:“抽支烟,没什么事。” 小战士朝他敬了个军礼,也没来得及仔细打量便去别处巡逻了。 两人方才的旖旎无声无息被中断。 薄幸月唇角上勾,盈着几分弧度,垂睫去看两人一起的影子。 距离太近,很像是相拥着接吻。 但就像梦境往往与现实相反,她眼神挑衅,顺着男人威胁的言语,一字一顿地问:“季队不敢吗?” 季云淮抬手压下帽檐,下颌轮廓凌厉分明。 他低沉的嗓音里压着几分清冷,似迎合,也似威胁,“早晚。” 这男人确实……挺绝的。 她脑海里又冒出少年十几岁的模样。 清瘦笔挺,黑眸沉沉,现如今褪去青涩,男人线条硬朗,荷尔蒙爆棚。 只有这份骨子里的执拗与偏执未曾改变。 薄幸月不置可否,口吻足够张扬狡黠:“好啊,那我等着。” 随后,她捏着燃尽的烟花棒,认真地思索了下,“还有,谢谢了,我说的是……今晚的生日礼物。” 这话薄幸月没跟他耍心眼,而是真心实意这么想。 十五岁那年,母亲患病去世。 薄耀舟续弦后,她每一年的生日总觉得过得不完整。 就像在心里空出一个角落,没有任何阳光能照耀得进去。 即使今天薄耀舟给她发了生日祝福的短信,她也会不自觉地去想—— 那些个在国外的日日夜夜,是薄初陪伴在他的身边。 而在薄初生日时,薄耀舟同样会大张旗鼓地替她操办,乃至于某些媒体挖出的薄家千金的边角料全是跟薄初有关。 大肆铺张的新闻中,薄初站在聚光灯下,殊不知自己是在鸠占鹊巢。 这世界上最怕的就是亏欠,因为没人知道需要跨越多久的时间才能去弥补。 而她的选择是不原谅,说起来坦荡又理性。 躺在床上时,薄幸月看了眼手机的时钟,零点一过,她不免去想,二十四岁的第一天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 没有大办特办的party,没有要好的朋友在陪,可是却跟前男友千丝万缕地牵扯到了一起。 于她而言,反倒不算一件坏事儿。 像是越过了时间,将年少的梦做到结尾。 …… 后面几天薄幸月依旧在医务室干着轻松活,时不时跟季云淮擦肩而过,看着他们在操场训练,挥汗如雨。 这几天,厉向泽又主动把人叫到办公室去。 盛启洲一听,都有心理阴影了,晃着季云淮的胳膊问,“老爷子不会又要来棒打鸳鸯吧?” 说着,他眉眼耷拉下来,还真是操碎了心。 “想什么呢。” 季云淮踹过去一脚,倒不是实打实的力道,单纯打消他的顾虑。 按照厉向泽的想法,老爷子是巴不得他今天就结婚,明天就生孩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