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我把狗男主一脚踹进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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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花白的秦郎中跪在床榻边,拿着烧红的银针一寸一寸刺进穴位。
可惜,伤口流出的血仿佛小溪般,汩汩不停。
几个小丫鬟被血腥的场景吓得脸色煞白。
哆嗦着,用湿棉布擦拭鲜血,再将棉布投在水里拧干净净,再不停的擦。
“将军这伤口太深、又身中剧毒,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要不你们另谋高就吧……”
老郎中说话声音颤抖,双手颤若筛糠,捏针的动作都不稳了。
呲啦一声——
站在床榻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卫九突然拔出铁剑,把散着寒光的铁剑架到了老郎中的脖子上。
“救不活他,你就得死。”
“已经伤到经脉肺腑了,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难救啊……”
卫九握着剑柄的手缓缓收紧,抵在老郎中脖子上的力道逐渐加重。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救活他。”
老郎中浑浊的眼睛透露出无奈,他长叹一声,眼角的皱纹都颤了颤。
“只有一个法子能救他,”
“只不过…这法子是逆经脉而行,这右臂恐怕要落下残疾了……”
闻言,卫九愣了愣。
他一言未发,死死绷着下颌。似乎极为纠结犹豫。
身为万军之将,却不能拉弓射箭、舞剑持枪,这无疑是要了将军的半条命。
可除此之外,当真是穷途末路,别无其他拯救的法子了。
他沉默半晌,最终艰难、沉重地点了点头,手腕一翻,将架在老郎中脖子上的剑收回剑鞘。
老郎中长舒一口气。
他从布包里拿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将霍筵的手腕翻过来,摸索了半天,总算摸到了一处穴位。
将银针在烛火上烤热,将针尖缓缓刺进手腕深处。
忽然间,霍筵的身上痉挛了几下,背后的伤口渐渐渗出黑色的血液。
老郎中又在伤口上撒了一层厚厚的地榆和白茅根的粉末,用湿布紧紧按压了一盏茶的时间后,伤口总算不再渗血了。
呼——还好有惊无险,总算救回来了。
他指挥两个药童上前,用纱布包扎好伤口,又喂霍筵服下一碗药汤,忙活来忙活去,脑门儿出了一层汗。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扶着身侧的药童,踉跄着站起身。
“血已经止住,应该无甚大碍了。只是将军醒后,右臂很可能会软弱无力,更严重的情况会失去知觉。要长久调养才能稍稍缓解。”
“还有,病人养伤期间,务必不要受风、受寒。他心肺本就受损,若是一不小心着了风,很可能会患上肺症。”
卫九点头,表示知晓。
他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几个小丫鬟,吩咐道:“你们几个,把窗子全都阖紧,不许透风。做完便退出去吧,将军需要清净。”
几个小丫鬟低头称诺,四散而去。
轻手轻脚地关紧窗户后,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老郎中将两副药方和食疗单子交到卫九手上,又和他嘱咐了些修养事宜。
卫九专心致志不敢分神,把一字一句都记到了心里。
两人交谈着,一前一后,相继走了厢房。
屋内瞬间空荡荡起来,安静无声,连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燕宁从隐蔽的屏风后面,悄悄探出头。
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她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轻轻走到了霍筵的床前。
燕宁悄悄凑近,仔细观察了一番霍筵的右臂。
他的手臂肌肉分明,横七竖八躺着几条伤疤,虚弱无力地垂在身侧。
刚才老郎中和暗卫的对话,她全都听见了。
郎中说:霍筵的右臂恐怕会落下残疾、行动不便。
这就意味着他不能写字、不能作画、更别提拉弓射箭了、或许以后吃饭睡觉上厕所都成问题。
燕宁幻想了一番霍筵日后的残疾人生活,瞬间喜上眉梢。
她拍了拍心口,长吁一口气,舒服了舒服了。
岂止是舒服了,简直是通体舒畅!
她满眼笑意,目光从他手臂上移开,又盯着霍筵的侧脸看了一会儿。
不得不说,霍筵这个狗逼生得确实人模狗样。
眉骨高、鼻梁挺、睫毛又黑又长、薄唇微抿时格外清俊矜贵。实打实是作者大大的亲儿子,不惜用最好的词语去描写他的外貌。
导致原书下面一大堆人三观跟着五官跑,竟然还有人给霍筵洗白,希望男主能将对女主的爱放在心里,洗心革面重新生活。
燕宁当即就和那些脑残粉对线三百个回合。
在她的观念里,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臭垃圾,活该被掰烂骨灰盒。
燕宁对着昏迷中的霍筵,狠狠磨了磨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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