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确切的说,是重走昔年汉武帝封禅之路。 西汉元封元年,刘彻东巡至此,登泰山而封禅,随后便在此地单独设立一县,更是将其改为泰山郡治所。 这便是奉高的由来。 而林朝这次难得有时间出来放松心情,便想着去瞻仰一番。 当然……还有另一个小目的。 初平二年四月初。 当朝太尉府长史,安喜侯林子初登临泰山。 此行,林朝带的护卫极少,加上太史慈也不到十人,甚至一路跟随的陈登也被他留在了奉高。 而这不到十人里面,有七八人是因为此番行事需要,而不得不带上。 林朝体弱,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后面的路程就只能让太史慈搀扶着。 纵然如此,这还是他这几年时不时亲临战场锻炼出来的结果。 “监军,不如停下来歇息片刻。” 山道上,太史慈见林朝走得极为费劲,便忍不住开口劝道。 林朝却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步伐缓慢而又无比坚定。 见林监军执意如此,太史慈只好跟上,并一路搀扶。 在两人身后,有七八名校事府的精锐跟随着。 不过这七八人并没有空着手,而是抬着一块石碑,在山间小道上行走得很是吃力。 又走了一会,林朝见这七八人已满头大汗,便下令休息一会。 太史慈搀扶林朝坐下后,便赶紧递过来一壶水。 林朝接过喝了两口后,就见太史慈看了看抬着石碑的那七八人,然后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监军,等石碑埋下之后,这几人要不要……” 说着,太史慈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一幕看得林朝大皱眉头,急忙低声呵斥道:“子义,此事万万不可!” “可是消息一旦泄露出去,恐怕会坏了监军您的大事……” 太史慈还没说完的时候,林朝便已经挥袖阻止道:“子义啊,你的好意某明白。不过这些随从皆是校事府内的精锐之士,对某也是忠心耿耿,又岂能行此杀人灭口之事。 至于泄露消息……你说到时候世人会信他们,还是会信某? 若世人信某,他们就算把消息泄露出去,也没人会信。 若是世人不信某,不用他们泄露,随便有不知情者编造些流言便能坏事,你可明白?” “这……”太史慈抱拳道,“监军,属下知错了。” 林朝笑着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温言道:“你没错,但思索的方向不对。子义你记住,有些底线是必须要遵守的。因为底线就是底线,不能后退一步。你今日退了,明日便还会退,后日也是如此,如此下来便会有无数次的后退。 再者,某今日若依你之言,杀这些人灭口,他日未必不能杀你灭口。” 林朝的声音很轻,话中满是安抚的意思,但是却听得太史慈心中一紧,脊背发凉。 “监军,属下真的知错了。” 太史慈抬起头来望着林朝,极为认真道。 “好了,不必如此紧张,某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有这种想法。”林朝继续笑道,“上位者最忌外宽内紧,莫说今日如此,即便将来子义你独掌一军时,也该记住此理。” 太史慈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容易反应过激。 一个月前在朐县时,田丰要带走糜芳,太史慈也曾表示过反对。 他的理由是既然已经得罪了糜芳,那就不如直接斩草除根,不然糜芳心中怨恨,指不定日后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可林朝却摇头一笑,当场否决了太史慈的提议。 笑话,以我林子初今时今日的地位,想杀我的人多如牛毛,还需要顾忌一个糜芳的报复? 上位者自然该有上位者的胸襟气魄,不能太过睚眦必报。 莫说糜芳,就算是他兄长糜竺又如何? 自己若饶他一命,他绝对会感激涕零,他也只能感激涕零。 因为林朝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 这番话说完,林朝又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以示安抚,随后便起身而去,将手中的水囊扔给抬石碑的七八名校事府精锐。 “都多喝点,上山的路还早着呢!”林朝冲众人笑道。 众人急忙准备站起来拜谢,却被林朝挥袖阻止。反观林朝自己却走到了他们旁边,跟他们一起席地而坐。 “各位,此碑极为重要,待会抬的时候可不要弄烂了。而且今日之事极为机密,以后不许向任何人说起,你们可明白?” 林朝没有用命令的语气,反而像唠家常一样跟众人表达着自己的要求。 “唯!” 众人连忙抱拳道,脸上满是坚定之色。 林朝与众人又聊了一会,这才起身开始欣赏自己的杰作。 说起这块石碑的由来,林朝还是从朐县村落看到那块巨大的墓碑后,才得出的灵感。 今日,我便创造一个历史依据出来。 一想到日后发掘出石碑的场景,林朝嘴角便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迎着中午灿烂的阳光,刚到照耀在石碑上面。 只见石碑上开头便有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石碑上的字虽然工整漂亮,但林朝总感觉少了那么点意思。 嗯,回头再写封信催一催李儒,问问他时候发钟繇这老小子发快递送过来。 李文优,你办事效率不行啊! 我只想要个书法大家,帮我伪造一块有历史年份的石碑,我有什么错? 要是这上面的字是钟繇亲自手写…… 啧啧,想想都是一件美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