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臣护家上回转长安之时,便已借皇后与臣之手令,调南军禁卒,以戒严长乐、未央两宫,及武库。” “如此动静,萧相纵忙于政务,亦当已闻家上受刺之事。” “此刻,萧相或已躬立于宫外,以待皇后之相召,亦或未可知?” 闻吕释之说起‘萧何应该刚知道’,吕雉又是稍点了点头,顺手从手边抓起一块白绢,将其摊开在面前木案之上,又写下数字。 而后,便见吕雉将那块白绢一折再折,直到折成一团,才召吕释之上前。 “既如此,兄长即持吾手令,直往相府,谓酂侯曰:皇后令调五官中郎,以查抄长陵田氏家宅!” “待酂侯领命,当先召集武卒,而后发;兄长便即往长陵,早酂侯而至,以此书,暗藏于田府之中······” 听着吕雉郑重其事的做下交代,吕释之只上前,一把接过那坨绢布,问都不问就塞进怀里,便对吕雉一拱手。 待吕雉稍点点头,吕释之正要离去,又似是想起什么般,面色稍有些僵硬的望向吕雉。 “皇后。” “家上此番遇刺,虽将为长陵田氏之罪证,然幕后真凶,仍藏身于暗处。” “今,歹人胆敢于家上不利,亦难言其无欲于皇后。” “近些时日,皇后还当稍谨慎些,多加宫中守备,以备不测······” 听闻兄长这番隐隐带有关切,又似乎有些心虚的关怀之语,吕雉也是不由面色一僵。 滞愣许久,才将吕雉面色稍一暖,口中话语却仍旧是无比强势。 “兄长不必忧于吾,但往长陵便是。” “凡长安方圆五百里,恐还无人敢于吾吕雉当面,言己藏身于暗处!” 听闻吕雉此言,纵是心中仍有些疑虑,但看着吕雉明显有所回暖的面容,吕释之也终是放下心,对吕雉一拱手,便快步向宫外走去。 而在吕释之离开之后,吕雉也是面带冷意的起身,来到了宣室殿外,那处可以瞭望整个长安的瞭远台。 就见吕雉冷颜上前,目光难得一见的锁定在了未央宫以东,那条紧挨着未央宫东宫墙的尚冠里。 “敢伤吾儿······” “哼!” “且看你还有几日好活!!!” · 自司马门出未央宫,果不出吕释之所料:丞相萧何的身影,已早早等候在了宫门之外。 “建成侯!” “家上如何?” 见萧何问起刘盈的状况,吕释之只稍安抚萧何一番,便将吕雉的交代尽道于萧何。 待萧何稍一拱手,踏上回相府筹备人马的道路,吕释之更是不敢停留片刻,跨上一匹老马,便向着长陵邑的方向疾驰而去。 但在过了渭水,临近长陵不过数里的位置时,强烈的好奇心,还是让吕释之不由自主的放缓了速度。 “今日,行刺家上之幕后主使,皇后当是心有定论······” 暗自思虑着,吕释之便做贼心虚似扫了扫周围,确定每人,才稍带忐忑从怀中,取出那坨绢布。 几乎只是在绢布之上扫视一眼,吕释之便慌乱的将绢布重新抓成一团,胡乱塞回怀中,再度朝着长陵邑疾驰而去。 只不过,同方才相比,现在的吕释之,竟连牙槽都有些隐隐打颤。 “淮阴侯·······” “怎会是淮阴侯······”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