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听他又插话了,唐奕这回可不淡定了,王大神在改革上的杀伤力可比对立说的威力大得多。 “停,停哈!你当什么都没听见,这事儿你别掺合!” “你!” 让唐奕连着怼,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是王安石? “一个坐不读书的疯王爷,尚可言政,安石为何不可掺言?” 你大爷! 唐奕心说,你没完了啊?只会这一句是吧?老子可是差点中状元好不好? “黑子,把他给我弄船尾去!” “得勒!” 黑子笑着上前就伸手,倒也不用强。说实话,这个邋遢官儿挺好玩儿的,最起码这世上可是少有人能让大郎这般吃瘪。 王安石那小身板肯定挣不过黑子,只得乖乖被架走。不过,要是这么就算了,他也就不是拗人了。 不是不让我掺言吗?好,咱自己来,不比你癫王差! 回去之后,愤青王一宿没睡,奋笔疾书,极尽才华,写了一道洋洋万言的奏折,还起了个十分霸气的名字——《上官家言事书》。 唐奕要是知道因为自己的一顿挤兑,王安石的万言书提前了一年问世,非得吐血不可。 ...... —————— 当然,这些是后话。 此时的前甲板少了王安石,立时轻松不少。大伙儿吹了一会儿风,祁雪峰又开始研究唐奕的新式帆,其他人则是再次坐到一块,打麻将的打麻将,吃茶的吃茶。 在京中虽然守着回山这块宝地,可是心不静,自然也不得清闲。此时船木淡香、蓝海为伙,又有好友知交左右为戏,这才是真正的悠闲、真正的宁静。 午间,船就停在海上,大伙儿垂钩海钓,现钓现做,好不惬意。 唐奕玩疯了,趁着董惜琴不在甲板,三两下脱的只剩一条衬裤,扑通一声就跳到了海里。 秋天的海水微凉,却也不难受,尽情扑腾,尽情游曳。 众人看得眼热,也想下水,可是苦于船上还有福康、萧巧哥等人不好放肆,只得在船上吃味地骂唐奕,骂他是个疯子,想一出是一出。 而船上年纪最大的三人,曹佾、潘丰、祁雪峰倒是安静,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看一众年轻人嬉笑玩闹,看唐奕游鱼入海,自在混然。 “年轻真好啊......” 潘丰不由一声长叹,甚是羡慕。 曹佾则笑道:“国为兄也不算老。” “嘿!”潘丰讪笑附和。“说起来,咱还真不觉得老。” “最起码在京中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比大郎还年轻。” “这家伙比我心事还重,看上去比我还老!” “是啊!”曹佾也叹。“大郎不容易。” 祁雪峰诧异地看着二人,其实他之前只觉得唐奕思维跳脱,与曹国舅和潘国为也只是生意、利益上的往来。现在看来,倒是不然。 别看潘丰年近五十,曹佾也比自己还大一点,近四十岁了,可是与唐奕是真正的兄弟之情。 不然,以他们的身份,却是说不出这样的感慨。 此时,船上众人没有什么爵勋之见,贵贱之别,祁雪峰自然而然地问出口。 “子浩不易,来源于范师、陛下的期许?” 曹佾看了祁雪峰一眼,“都不是。” “没人在奢望他什么,更没人向他索取更多。” “那是什么?”祁雪峰不解。“累财之不易?” “累财不易?哈!”潘丰大笑,与曹国舅对视一眼。 “你知道他有多少钱吗?累财不易?唐子浩要是累财不易,那这天下就只剩下穷鬼了!” “呃......”祁雪峰一阵茫然。 他知道唐奕有钱,但还真不知道他有钱到什么地步。 想来也属正常,若非知情之人,恐怕没有人可以知道唐奕的财富到底有多大吧? 祁雪峰依旧不解,却是曹佾看着唐奕的身影悠然开口: “他的不容易,你理解不了的......” “世人只道唐疯子癫狂奇才也,疯人随性尔。却不知,在其癫狂的面皮之下,装着的,却是整个天下!”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