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她想不明白的是,“皇帝为什么就这么不喜欢无争,同样是自己的儿子,难道就因为无争是谢皇后所出?” 晏倾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秦灼叹了一口气,忍不住道:“皇帝不喜皇长子这事都快成为本朝第一令人费解的事了。” “这事想不明白就暂且不想了。”她也不想把心思耗在这上头,把这几天的事琢磨了片刻,又问道:“可王皇后既然没用了,皇帝为何还晾着那些谏言废后的大臣不管,把这事一直拖着?” 晏倾道:“若是臣子们谏言,皇帝立马就采纳,岂不是显得他容易被臣子们摆布?” 秦灼闻言,有些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倒是,但……也不止这个原因吧?” “嗯。”晏倾斟酌用词,把这些天御史台将王氏一族这些年犯的事牵连的案子全部翻出来,奏折写得小山似的那般高。 从前被王氏压着的那些人翻身把树推,这回王皇后事牵连甚广,已远远不止后宫之事那般简单,简略地同她说了。 秦灼前世也是在朝堂里打滚的人,即便晏倾只略略提了一两句,她也能意会到这件事绝不可能是王氏倒霉,被人连根拔起了那么简单。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布局,牵线引头,碰上了这样这样的时机简直是如有神助。加上王家树敌太多,所以一朝出事,才会被这么多人打压。 她想到这里,原先那点担心基本就全没了。 若王氏一族都被斗倒了,王皇后怎么可能不被废,不过是这两日还是过两日的区别罢了。 两人坐在院中说了好一会儿话。 连大理寺卿查出那天栖凤宫的偏殿里,至少有四处催情香都说了,秦灼已然很谨慎,但架不住人家准备的暗箭太多,防不胜防。 她听到这个,这才把自己这几天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搞明白了,原来是蜡烛里也藏了暗招! 夜深月明,风寒露重。 晏倾说着,忽然低头咳了数声。 秦灼闻声从原来如此中回过神来,抬眸看他,“你这几日都没回来,都没好好歇过吧?” 她听晏倾把那些打压王氏一族的事都是一两句直接带过,但这人一连三日都没回来,想来忙的都没怎么合眼。 伤本来就没好,身子又弱,哪里经得起这般熬着。 “你先进屋去躺会儿。”秦灼说着起身道:“我让人去厨房给你弄点热食来吃。” “不必了。”晏倾也跟着站了起来,“夜色已深,别劳烦底下的人。” 秦灼听到这话,凤眸微眯,问他:“你这别劳烦别人的意思是,让我给你弄?” 晏倾与她相对而立,垂眸道:“不敢。” “不敢……”秦灼把这两个字低低念了一遍,“所以是真的想过,但是没敢说出来?” 晏倾在旁人面前一向话不多,而且也没人能像秦灼这般把话里的掰开来听。 偏生她又极了解他,每每都能甚解其意。 晏倾不敢在院中多待,连灯笼都没提,低声说了句“明日还要上朝,我得歇息了”就直接转身回屋去了。 秦灼站在原地看着他匆匆而走的背影,伸手拍了拍石桌上的灯笼,轻笑:“跑什么?我又不会真的大半夜去灶上给你弄吃的?” 这话也不知晏倾有没有听见。 反正他回屋之后,直接就把房门关上了。 秦灼在院中独自待了一会儿,而后提着灯盏回屋。 她掀开珠帘走入里屋,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开始庆幸刚才一直都在说正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