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两人都对那天晚上的事绝口不提。 这也算多年相识,留有的一点默契。 对面屋子的灯火只亮了一会儿便灭了,秦灼也拂袖,熄了灯火,上榻安睡。 第二天一早,宫里来了旨意。 兴文帝召秦灼入宫。 秦怀山和秦大夫人反应都挺大的,毕竟秦灼每次去宫里都没好事。 进一次宫就跟去鬼门关前走一趟似的。 他们是真的搞怕了。 秦灼想着王皇后母子的事是何结果,总是要给她这个险些被害的人一个结果的。 她安抚了爹爹几句,又同秦大夫人呛了几句,便同来宣旨的内侍一同进宫去了。 马车停在宫门前,秦灼一出车厢就瞧见谢无争走上前,伸出右手来扶她。 晨间阳光正好,少年锦袍玉貌。 “无争,你是来接我的?”秦灼在谢无争面前,一贯是轻佻不起来的,也不好当着几个内侍的面去搭大殿下的手,也不能拂了他的好意,就搭着他手臂下了马车。 这样一来,便来举止都比平时要端庄许多。 谢无争温声道:“父皇召你入宫,乃是安抚之意,我担心去侯府传旨的内侍说不清楚,反倒让你悬着一颗心进宫。我也是要去见父皇的,就在这等你一道去。” 车厢里两个内侍随后下了马车,默默地站到了一旁。 皇上召人入宫,传旨的内侍哪敢随便同人提前透露这回是好事还是坏事。 大殿下这话说的…… 秦灼闻言,不由得笑了笑。 “殿下也太好了。”她凤眸微弯,凑到谢无争耳边说:“你刚才忽然走到车厢前伸手来扶我,我险些以为我是你夫人。” “我、我夫人?”谢无争见状连忙往边上侧了侧身,等秦灼退开了,他才站直了身。 “那个……”谢无争有些脸红,把右手虚拢成拳放到唇边轻咳了两声,“我们先去见父皇。” “好。”秦灼点头应了,走在谢无争身侧,踏入宫门时已是一本正经,没有半点方才同人说笑的模样。 两个内侍主动落后几步,跟在了两人身后。 谢无争同秦灼并肩而行,强行把脸上那点不自然压了下去,同她道:“这几日一直在忙,也没能抽出空去看看你。那夜孤云把你带走之后,第二天来早朝脚步虚浮、面色苍白,被朝臣们围着问了好半天,我想同他说话,也找不着合适的时机……” 秦灼一开始听到谢无争提起晏倾,心里想的是:我以为你来接我,是想关心我,结果你是在暗示我晏倾病弱需要人照顾? 然后听到后面,说晏倾被朝臣们围着问那夜的事,她脑海中忽然浮现了那个画面。 说真的,要不是被晏倾抱走的人是她。 她也觉得这事很好笑。 但作为流言里的另一位,她有点笑不出来。 秦灼不想继续听无争同自己说晏倾的事,转移话题道:“你说皇上召我入宫有安抚之意,那王皇后?”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