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秦灼却还在眼巴巴等着赐茶。 兴文帝都被这胆大包天的姑娘逗得绷不住严肃的表情了,抬手示意一旁的宫人,“给她沏茶来。” “是”宫人应声,立马上前沏茶。 “谢皇上。”秦灼说完,便伸手接过了宫人递过来的茶盏。 她掀开茶盖吹开热气,慢慢地饮了一口,动作自然,神色从容,如同身在自家庭院一般。 兴文帝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缓缓道:“你一点都不像秦向远的女儿。” 秦怀山胆小怕事,秦灼却截然不同。 这姑娘好似比别人多长了几个胆子,不知害怕为何物。 “像不像的有什么所谓?”秦灼道:“我是我爹的女儿这事,是老天爷注定的。” 她敢在皇帝面前如此放肆,是因为曾坐高位,深知胆怯懦弱,只会被上位者所弃。 越是手握重权的人,越难见到敢在他们不拘小节的人,只是这个不拘小节尺度要把握得当,不然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秦灼知道兴文帝似乎同秦怀山颇有些年少情义,但这个情义究竟能值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她也想借此机会摸摸底。 兴文帝扯了扯嘴角,不再同秦灼说他们父女俩像不像的事,反而讲起了王皇后母子。 秦灼面色淡淡地听着。 皇帝这次叫她来,的确是安抚之意,说了几句场面话,字里行间全是这次朕也为你做主了,皇后已废,但当夜之事你不能再往外说。 不管外面流言传成什么样,你不能多提一个字,帝王天家的面子比什么贵重。 秦灼听罢,起身行礼道:“遵旨。” 兴文帝讲了许久,最后只得她这么两个字,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但人家姑娘差点死在栖凤宫,今日又说什么都答应,也没什么能发作的地方。 兴文帝思虑太多,有些累了,便赏了些东西给秦灼,又道:“你进宫也有两三回了,还没去过御花园吧?” 秦灼心道:你这个皇帝是不是管得有点宽? 不让我在外面说实话就算了,还连去没去过御花园都要过问。 她腹诽着,面上恭谨地谢过皇帝赏赐,然后道:“还不曾去过。” “听说你回侯府之后就没出过门?”兴文帝道:“眼下是深秋,御花园东角的丹桂开得极好,让澈儿带你去观赏观赏,散散心,免得你在家里闷坏了,去吧。” 秦灼实在有点琢磨不透这个皇帝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让她去御花园走走,还让大殿下陪着? 是生怕大殿下名声太好,没人玷污清白还是怎么着? 她满肚子狐疑,道了声“秦灼告退”就退到了殿外。 兴文帝看着秦灼离去的背影,握紧了茶杯,喃喃自语一般道:“秦向远的女儿一点也不像秦向远,这性子是随了谁?” 声音太轻,出门而去的秦灼已然听不见。 她走向等候已久的谢无争,有些不好意思道:“无争,皇上不知怎的忽然让你陪我去御花园赏丹桂……” 她本来想着谢无争来见皇上必然是有正事的,这一等二等的,没见着人就算了,竟然还被当做宫人内侍一般给她当领路的。 这也太委屈人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