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外头夜风狂啸,吹了不少飞雪入屋来。 秦灼走过去把门窗都关上,再回到床前,花辞树已经在查看秦怀山头上身上的伤。 过了片刻,花辞树才开始给秦怀山把脉。 秦灼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屋里安谧无声。 秦灼担心爹爹的同时,也很感激花辞树。 她自从来了京城,大大小小的麻烦就没断过,长宁侯府这么个没实权的府里的小姐尚且如此。 她自然也知道花辞树一个质子这些年在京城里活得小心翼翼、举步维艰。 先前他一直都在假装重病在身、文弱不堪,让自己看起来对别人无法构成任何威胁,在各种场合里当陪衬,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的样子。 今夜为她爹爹医治,是冒着自己伪装可能会暴露的危险来的,也不怪他的药童会这样说。 秦灼心中有数,便更觉着花辞树此举实在是雪中送炭。 她心想着以后要对这人客气点、好点,又琢磨从前扒过他衣裳、又当街又把他拉上马的,要不要道个不是? “你一直看着我,莫不是在想我要是治不好你爹,就把我弄死?”一直安静把脉的花辞树抬眸看她,忽然开了口。 “哪能啊,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你怎么样,况且你肯定能治好我爹。”秦灼见他收手回袖,赶紧问道:“你都把完脉了,快说说我爹爹怎么样?” 花辞树多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很好好我的医术。” “那是自然。”秦灼心里着急,便直接同他道:“你要听好话,待会儿你想听多少我给你说多少,现下先说我爹怎么样了!” “秦二爷头部受到重击,导致出血,但好在脑袋没有砸到变形,脉象紊乱,眼下看来倒无性命之忧。”花辞树说着,从药箱里抽出一块白布轻轻拭去秦怀山额头上的血迹。 “只是……”花辞树不咸不淡道:“脑袋是人身上最复杂的地方,受伤之后会如何也最难下定论,我只能先试着给他扎几针,至于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不敢保证。” 秦灼听地心中焦急,当即道:“别说这么多了,先动手救了再说。” “话总是要说前面的,尤其是跟你。”花辞树道:“万一我这银针扎下去,你爹迟迟没反应,到时候你说我这手留着也无用,废了算了,那就来不及了。” 秦灼顿时:“……” 她在花辞树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想象不出来,也不想在这时候跟花辞树说这些。 于是,秦灼只问了他一句,“需要我做些什么?” “离我远一些。”花辞树说完,想了想,又道:“别看着我,实在没事做,就看看外头有没有暗探,若有就动手除了。” “行。”秦灼在旁边看着也是干着急,听他这样说,便走到窗边,侧耳听外头和屋檐上有没有动静。 花辞树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布包,放在床上信手展开,露出闪着银光的银针。 他从中取了一枚,放到一旁的烛火上燎了燎,而后找准秦怀山头上的穴位,扎了进去。 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夜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淡去。 外头天光亮起,雪色映射出一片白光。 花辞树把秦怀山头上的银针一枚枚收回,取了一枚丹药给他服下,才把药箱合上,站起身来。 秦灼听到动静,转身看向他,“完事了?” “完事了。”花辞树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大冬天的,愣是把他累出汗来了。 秦灼想问她爹爹什么时候能醒,刚要开口又想起花辞树已经说过不确定,又把话咽了回去,换成了,“你要开方子吗?我给你找纸笔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