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今日幸乐他人祸,明朝己身少魂魄。 妇孺见他不做买卖生意,倒像是个咬文爵字书生,不做理会。 今日这两件怪事,早已让红珠又惊又怕,买卖也不做了,挎着篮子回家去。路上一直想这是意外还是人为?这事儿,他一个钻研胭脂水粉的怎可破解? 回到破庙,见一人背坐在院子土墩上,身着土褐色长披风。红珠险些吓倒,怪责道:“你是何人?为何乱闯?” 那人转过头,正是前几日碰到的婆婆。两人嘘寒问暖一番。在破旧院落里,红珠松了一口气,把今儿个听到的奇怪事说给她听。 讨金婆婆镇定自若,道:“自古事事有因有果,哪有无缘无故的仇恨?说不定他们生前做了伤天害理的坏事儿,我们这些外人不知道罢了!仅因他们惨死,我们心生可怜,岂不是被蒙骗!真相未大白天下时,不足为奇,不足怜惜!” 红珠觉她心冷意狠,不再争辩,把没有卖出的粉妆品放回屋内架子上,钻进有锅灶碾盘的小偏屋。又是生火,又是推磨。他沉醉自个儿喜好中。 讨金婆婆在门口看着,问道:“你这是做什么香露?闻着有股刺玫麝香味儿。” 红珠很是惊喜,手上不停工,挑起眉头说道:“老人家果真厉害!前几年听几个亲王妃说,托人从西面什么身毒国、乌鸦国买回来的香露,洒在衣上身上,十余日不散,香气可传三丈之外。比起佩戴的香袋,燃的熏香,方便又香味久,说是制法如酿酒。我试了好几年,虽没有完全摸出门道,但也有一些心得。” 她拿了锄头,让讨金婆婆跟着,在一棵老树下刨挖。埋着的一个小木箱子里放着几个半寸大的黑陶瓷小瓶。红珠如视珍宝,自喜道:“大千世界,万物有灵。那些芳香之物,或花瓣、或枝叶、或根茎,都如一个香源。我试过蒸煮晒烤,均不得意想之物。后用酿酒的法子,得出一些精品,只苦于它们不易存储易散发,还需花几年琢磨调配的方。” 她起开瓶塞。瓶中飘逸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先是如甘冽般清凌,再如磐石般敦实,后如霞光般淡去。妖艳妩媚不失端庄沉稳,烂漫天真裹挟俗世靡靡之味。 第(2/3)页